看孙继宗,目光又扫过孙瓒,笑道:“父亲和大哥面前,哪有我能藏掖的地方?那制药作坊,方家姑娘总共给了我三成股份。去年一共分红五十万两。分给我十万两。我这里的股份基本上都我大舅家、襄城伯郭家、还有我这边三家分了。”
孙瓒疑惑:“我怎么听说,光定西侯一家,就分了十万两银子?”
孙琏笑笑:“我大舅在甘肃那边,往年盐引都支到了后年。粮饷实在无继。去年草原大旱,马匹生意也不好做。士兵们逃得逃,跑得跑。我,就把我那份分红都给了他。”
孙继宗手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轻敲椅子扶手:“那制药作坊,入股的资金是多少?”
孙琏眼底淌过一丝失望。父亲对边关将士的粮饷告罄窘境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完全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问。
这样的外戚党,如果完全把握了朝纲,这样的朝廷又能坚持几年呢?
“这个制药作坊,入股资金是一成股五万两。”
孙瓒垂目,眼神闪了闪,然后道:“会不会是?”
孙继宗眼睛里精光闪过,冷笑道:“小丫头片子,算盘打得可真精!”
孙瓒附和道:“倒是知道收买人心。却不知道这样饮鸩止渴,把入股的资金当作分红发了下去,明年分不出这么多钱,又拿什么来面对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