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闪身进来了。
方元芷轻盈地跃进浴桶,憋气躲在水下。
胸腔中的气用完了,不得不露出水面的时候,她正对上一张略显严肃的英俊面孔,一双凤眸看似平静无波,其实眼底蕴藏着极浓的情绪。
方元芷瑟缩地往后退了退,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几分怯怯。
朱见深再也绷不住。
……
接下来两天,皇帝都免了早朝。
方元芷这几天生活得真是水深火热,她作小服低,谄媚侍奉,对方反而不理不睬,愈发高冷,颐指气使。
她恼了,索性撂挑子不干了,他反而贱兮兮凑上来,一会儿问要不要加件衣裳,又问要不要吃果子。
还宝贝地拿出一架琴,非要教她弹琴。
方元芷瞪着他:“你教我一首曲子,我教你一套拳脚功夫,公平交易,成交否?”
他满不在乎地点点头,教琴的时候,手却在琴尾不停指点。
方元芷终于发现了琴尾的字,惊诧问道:“御制?这琴谁制的?”
朱见深面色难看地清了清嗓子,一副“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你眼瞎看不到吗”的表情。
方元芷瞠目结舌,打量了几眼琴,又看了看他,还把他白皙细嫩的手拉过来仔细瞧了瞧:“你还会制琴?我看你平日连路都不肯多走几步,居然还会制琴?”
不等他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想想也对,不爱动弹,做些手工活儿正适合你。”
朱见深:……
我哪有那么废物?我每天晚上那么勇猛,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