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徐淳,还有这两个身份尊贵,外表俊朗的贵族公子在她眼前晃悠。
偏偏他们都是这制药作坊的东家,她少不得要和他们打交道!
朱见深气得牙痒痒。
他还没死呢!
他要是死了,她是不是就立马转投他人怀抱了?
就像当初,徐淳确定了不娶她,她就马上顺从了自己,予取予求。
不行,他千万不能死!
这个没良心的,可不能让她真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朱见深握着方元芷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英国公孙懋和会昌侯世子没想到会在制药作坊里遇到皇上,连忙行礼。
起身的时候看到朱见深和方元芷紧紧握着的手,都低下了头。
朱见深说道:“元芷这制药作坊,倒劳烦两位费心了。”
张懋飞速瞟了一眼,低头答复:“皇上客气了。这制药作坊全是方公子的心血,臣只是偶尔来巡防一番,省得有坏人捣乱。
至于制药,臣乃外行,也看不懂什么。”
朱见深瞥了瞥他身边之人,心里知道,这里头肯定有懂行之人,只是张懋在谦虚而已。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有孙家和张家两大势力互相强力监督,估计也没什么人敢来这里撒野搞破坏。
朱见深继续走了走,他发现这片制药作坊规模极大,流程和分工很是详细。
方元芷指着远处一片空地说道:“过一阵子还要在那边新建一条生产线,生产新药品。”
朱见深这方面是门外汉,也没什么发言权,未置可否。
张懋和孙琏本来略有了解,可此时均很明智地闭了嘴。
视察完制药作坊,朱见深又带着方元芷去了方家。
方元芷尴尬地任由他拉着手,接受了家里太祖母、祖母等人的拜见。
这感觉实在太尴尬了!
等两人到了方元芷的闺房,朱见深饶有兴致地参观,方元芷则拉着他的袖子祈求:“我们早点回去,好不好?”
他本来心里痒痒的,想在元芷住过的闺房里胡闹一通,弥补她不曾把清白之身给他的遗憾。
见元芷如此娇羞可爱,他还是恢复了几分理智,也暗暗为自己今日的逾越和不理智感到后悔。
不知为何,从下了早朝,听说元芷去了徐家开始,他的理智就完全不在线了。
从二皇子出生后再没敢踏出皇宫一步的他,义无反顾地去了徐家。
他早就得到消息,徐淳回了京城治丧,他把这个消息连同徐瑄的死都瞒着方元芷。
他当初可是用了手段把她从徐淳那里抢过来的,就怕徐淳反悔,她又颠颠儿去找徐淳。
果不其然,他气愤地想,是不是他稍晚去一会儿,她就献身给徐淳了?
真是毫无廉耻!
可他生气归生气,却还是舍不得骂她。
尤其是她愧疚难当地缩在那里,反而让他有种踏实感。
他除了把她金屋藏娇,除了给她自己的宠爱和关怀,什么都给不了她。
她对自己有愧疚之心,说明还是把自己当作爱人的。
朱见深明白,看起来是他没给元芷名分,实际上,是元芷一直不肯承认他,不肯给他一个名分,以便两人随时可以一拍两散,她随时可以拍拍翅膀从他身边飞走。
他如今怎么可能任这种情况出现?
他要把她拘在身边,让她陪着自己爱天爱地,胡作非为。
离开方家,朱见深还要带元芷去京城著名的醉仙楼吃饭,方元芷却劝阻了他:“赶紧回去吧,我都累了。”
说着,还把他的手拉过来替自己抚着胸口。
朱见深从谏如流,他只是担心元芷这次没逛够,下次还要出宫闲逛,又出什么幺蛾子。
回了西宫的空濛阁,天还没黑,他就把她往床上撵。
方元芷气急败坏地抱怨:“你怎么没完没了?”
朱见深却丝毫不遮掩恶狠狠的本质,反而面容严肃地逼问她:“他对你这样过吗?嗯?还是这样?也这么凶,这么狠吗?”
方元芷本来默不作声,任由他折腾。
后来见他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放肆,便彻底恼了:“你有完没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来过了!怎么着吧?!你想砍了我,也随你去!”
朱见深泄气。
方元芷见状,有些心疼,便掰过他的脸,板着面孔问道:“当初你和那柏贤妃,连续三夜,又是怎样的情景?你倒给我讲讲?”
朱见深翻过身,拿后背对着她,不搭理。
方元芷终于扳回一局,哪里肯揭过,立马坐到他身上,揪着他的衣襟,一副不说清就别想睡觉的样子。
翻旧账谁不会?就看豁不豁得出去了。
朱见深眼神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