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觉得烟宝的气应该消的差不多了。
可以去试着做点什么了。
于是，这天早上，王歌天不亮就从床上爬起来。
连陈言希做的早餐都不吃了，直奔学校。
顾盼烟有早起晨跑的习惯，所以王歌早早的就来到操场，守株待兔。
果然，来到操场等了没几分钟，就看到远处一道靓丽的身影缓缓走来。
这个时间点操场上没有别人，就王歌一个人，非常显眼，顾盼烟刚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这家伙。
看到王歌的一瞬间，她毫不犹豫，转头就走。
这让刚露出笑容准备上前打招呼的王歌僵住了。
“哎，不是，烟宝，你别走啊。”
他急忙追上去，“你不晨跑了？”
“看到了脏东西，没心情了。”
顾盼烟边走边面无表情地说道。
王歌：“……”
“别用‘东西’来形容我啊。”
他跟上顾盼烟的脚本，不满道。
顾盼烟：“你知道自己脏就好。”
王歌：？
好好好，还是那个熟悉的烟宝。
“离我远点，再跟着我就送你进医院躺几天。”
顾盼烟冷冷道。
“哦。”
王歌老老实实停下了脚步，乖巧道，“烟宝再见。”
顾盼烟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家伙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这样最好，她也没有过多在意，自顾自地离开了。
“不着急，慢慢来。”
王歌慢悠悠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回希希家吃早餐去。
接下来的日子，顾盼烟发现不管自己到哪都能看到王歌。
早上晨跑能看到他，去教室的途中能看到他，去食堂吃饭还能看到他。
顾盼烟都怀疑这货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监控了，怎么自己去哪他都知道？
后来想了想，又觉得正常，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有什么习惯、平时会去哪里，王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这家伙就只是在她面前露个脸，打個招呼，也不会纠缠她什么的，顾盼烟也就假装没看到他，当他不存在。
就这样过了几天，王歌终于不再满足于只是露个脸了。
这天周末，顾盼烟去图书馆为考研做准备。
刚看了不到半小时的书，她对面就坐下了一个人。
“咳，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是一个人吗？”
顾盼烟头都不抬，“半个。”
“半个……？”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刻接话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是半个。”
“为什么？”
他一脸认真，“因为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是我。”
“……”
顾盼烟嫌弃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越来越油腻了。”
“有吗？没有吧？”
王歌理直气壮道，“我说的是事实啊。”
顾盼烟懒得理他。
“咳咳。”
王歌清了清嗓子，用低沉且性感的声音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待会有空可以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别夹了，恶心。”
王歌：“……”
“我不会跟伱吃饭的，你也别来烦我了。”
顾盼烟看都不看他，“咱俩已经结束了，王歌。”
“好吧好吧，结束了结束了——这样类似的话这几天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王歌摊了摊手，“刚开始我听到还挺难过的，甚至差点发病，但现在，我已经要免疫了，你的精神攻击已经对我无效了烟宝。”
顾盼烟不理他，自顾自地看书做记录。
“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你原谅我，我也知道离开我这个总是惹你难过的渣男对你来说很大概率是件好事，但是，烟宝，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都是个卑劣的人。”
王歌摇摇头，“所以，在你愿意和我复合之前，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
说完，他便从座位上站起来，离开了图书馆。
顾盼烟低头看着书，没什么反应，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她的目光虽然放在书本上，但眼神根本没有聚焦。
直到王歌离开很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是件好事么？”
她想了想，“或许吧。”
旋即摇了摇头，将这些事情抛到脑后，专心备战考研。
……
“唉。”
回到寝室，王歌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他嘴上说着什么，精神攻击已经免疫了，但那只是嘴硬罢了。
实际上还是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