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低着头问道。
“求侯爷恕罪!”
“求侯爷开恩!乡野小民无知愚昧,听得几句造谣惑众的妄言,私底下当成了笑谈,并无对侯爷不敬之意。”
“侯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等小人置气。”
“在下这就割了耳朵,向您赔罪!”
酒客们异口同声地求饶,跪在地上抖得像是打摆子一样。
陈庆轻轻颔首:“原来是这么回事。”
“本侯知道外间对我的攻讦诋毁从未间断。”
“什么供奉邪祟、杀婴取血、迫害忠良、搜刮民财,反正天底下的坏事都被我做绝了。”
“万万没想到,尔等思路清奇,角度刁钻。”
“居然还能另辟蹊径,想出了新的手段。”
“出自哪位大才呀?站起来让本侯见识一下。”
酒客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其中一名同伴。
“侯爷!”
“不是小人说的,小人也是无意间听来的。”
“我这张嘴,该撕了它!”
说罢,善戏谑者就两手抠进腮帮子里用力撕扯起来。
“慢着。”
“你先告知本侯,到底是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陈庆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慢条斯理地问道。
善戏谑者的眼中露出犹豫挣扎的神色,垂下头去低声说:“小人也忘记了,大概是在酒肆勾栏听来的。”
陈庆‘哦’了一声。
“老赵,剩下的交给你了。”
“黑冰台的大记忆恢复术鼎鼎有名,想必在你的循循善诱下,他什么都会想起来的。”
赵崇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将人犯带走!”
“饶命啊!”
“求侯爷高抬贵手!”
“我等只是无心之过,求侯爷饶恕!”
“是他说的,与我等无关啊!”
酒客挣扎惨嚎,被如狼似虎的密探拖下了楼梯。
“诽谤皇家,与谋反无异。老赵你多久能查清谣言的源头?”
陈庆语气平静地问。
赵崇走到楼梯口又停下脚步,回过身来说:“最多三天,在下一定给个交代。”
“好!”
陈庆叮嘱道:“无论查到谁的头上,你可切记不要手软。”
“否则本侯少不得要在陛下面前弹劾你玩忽职守。”
赵崇用力点头:“黑冰台办事,雷侯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