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尚态度倨傲:“我去哪里关你何事?你为何在此处?”
那后来的和尚嘻嘻笑道:“自然不关我的事,只不过看师兄跑得这么急,好像撞鬼了一般——师兄真是撞鬼了吗?”
“胡说八道!”胖和尚怒道,“我乃是奉师父之命来此办事——倒是你,为何出现在此间?”
“替掌门师叔办事?”后来的和尚冷笑道,“那何必鬼鬼祟祟?”
“我是西院大弟子,师父交代了机密之事,自然不能让你知道。”胖和尚道,“你莫不是……偷偷跟踪我?”
后来的和尚并不否认:“师兄这件机密的事情可办了有好几天了呢!我看师兄的功夫突飞猛进,实在是羡慕得很!咱们东院的弟子不比你们西院。你们还有好些大事要操心,我们可只想好好练功,将本门功夫发扬光大——师兄,你就别再玩花样骗我了——你将师伯藏在地下,让他传授你武功,我可瞧见了!”
“你说什么?”胖和尚变了颜色。
后来的和尚嘿嘿干笑:“我说什么?我说的自然是我见到的——师兄方才在师伯那里遇上了两个不速之客吧?就是你们西院草木皆兵要抓的人,是也不是?不瞒师兄,机缘巧合,我也遇上了他们,还被他们打晕了。只不过,我没晕多久便醒转过来,想着抓到他们,也算我们东院的功劳,就追上去了——可巧,看到师兄你在师伯的房里和他们大打出手,最后狼狈逃窜——啊,不,是我说错了,师兄可不狼狈,师兄把那两人困在了石室中,也算立了一件大功呢!”
西院要抓的人!大口鱼心中一震:那可不就是玉旒云和乌昙吗?原来真被困在暗道中!
胖和尚的脸色变得铁青,在摇曳的灯光夏显得有些可怖,死死的盯着他的师弟,一字一字道:“慧行,你想怎样?”
慧行和尚笑了笑:“怎么,师兄,你怕我跟你争功劳吗?放心,我们东院弟子对那些复国大业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你大可以去禀报掌门师叔,说你如何智勇双全将他想要的人抓住了。至于我,只不过是想修习《无相诀》的奥义。”
“做梦!”胖和尚怒道,“《无相诀》只传掌门,你凭什么修习?况且,我只是陪师伯聊天解闷,他老人家并没有教我《无相诀》心法。”
“师兄还想隐瞒?”慧行皱起眉头,“若不是师伯传你《无相诀》,为何你短短几日功夫大涨?”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胖和尚道,“我给师伯送饭,陪他聊天解闷。他问起我日常修行,就点拨我一二。他素来没有提过《无相诀》,我亦不曾奢望。”
“罢了!”慧行有些不耐烦,“你非不肯承认,我也奈何你不得——不过,已经圆寂的师伯竟然双腿残废被藏在地下,这可真是奇闻了。我想我们东院的弟子——也许有不少你们西院的弟子,都会觉得十分有趣。我这就去告诉大家!”说着,一甩袍袖,越过胖和尚往出口走。
胖和尚先是呆在原地,但他的脸色很快由铁青转为紫红。大口鱼在上面看到,暗想:不妙,他是要灭口了!这想法才浮上脑海,胖和尚已然发难,转身“呼”地一掌朝慧行打了过去。慧行却早有防备,一侧身,闪开了:“慧进,你好狠毒!”边说,边还了一掌。
“我不狠毒,是你逼我的!”胖和尚慧进道,手上招式接连不停。
转眼,两人已经在黑暗狭小的密道中过了十数招。
大口鱼潜伏在暗道的顶端,本来无处抓手,很难控制身子,全凭他伸开四肢死死抵住两边的石壁。这姿势甚为费力,本来坚持不了多久。而现在慧进、慧行还在下面打了起来,上蹿下跳的,好几次袍袖都扫到了他的身上。大口鱼不禁暗暗叫苦:臭贼秃,可别逼爷爷下去,否则爷爷把你们两个都宰了!
骂虽这样骂,他心知同时对付两个铁山寺和尚,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以集中精神抵住石壁,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并不敢分心偷看下面的战况。也不知两僧争斗了多少招,忽听一声惨叫,有人“咕咚”倒了下去。
这是分出胜负来了吗?大口鱼暗暗欢喜,盼他们速速离开。勉强转头看了看,见倒地的是胖和尚慧进,也不知哪里受伤了,靠在石壁上不动。“你……你小子……”他指着慧行。
“师……师兄……你是自己摔的,可不怪我!”慧行也有些惊讶。
“你……你……”慧进咬牙切齿,忽然,头一歪,不动了。
咦?竟死了吗?大口鱼惊讶。慧行似乎也被吓坏了,怔了片刻,颤抖着手去试了试慧进的鼻息,然后“啊”地尖叫一声,拔脚狂奔。
待他去得远了,大口鱼才敢从上面下来,小心翼翼查看慧进——果然已经死了,乃是后脑撞在了石头上,脑浆崩裂而亡。“你奶奶的!”大口鱼恼火,“还想问问你密室在那里!你这不走运的秃驴竟然摔死了!”
正骂着,忽听路上脚步急促,竟是慧行去而复返。大口鱼赶忙又躲回密道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