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可有良策?”
李承乾漫不经心的从袖中拿出一本小册子。
“本宫刚刚不是已经提出来了?商税!”
戴胄稍稍一琢磨,很快也就明白了。
“殿下是想提高商税,降低农税?”
李承乾合上手中的小册子,摇了摇头,一脸对戴胄失望的样子。
“戴大人,那怎么能说是提高商税呢,那是大唐的商人想要为大唐的建设发展多出一份力!”
戴胄嘴角微抽,闭目养神的长孙无忌眼皮忍不住动了动。
房玄龄杜如晦无言以对,台下群臣不明所以。
戴胄干咳了两声。
“殿下,这恐怕不妥吧,如果真的颁布这样的政令,那些商人恐怕会心寒呐!”
戴胄管理着大唐财政,他自然知晓商人是不可缺失的。
李承乾一拍手掌,赞叹不已。
“戴大人说的好!本宫也是这个意思!既然大唐的商人想要为大唐发展多出力,大唐也不能亏待他们!是也不是?”
戴胄有些发懵,本能的顺着李承乾的话走下去。
“殿下说的是,吧?”
“那朝廷免去他们贱籍的身份作为恩泽,可否?”
“可……”
戴胄思量着,但口中刚说完可,“否”字还没说出口,便再次被李承乾打断了。
“戴大人说的好!本宫认为可行!”
周围官员纷纷诧异的看向戴胄。
在他们眼中,戴胄与李承乾恐怕早就商议好了,今日是来唱双簧的。
感受周围官员的目光,戴胄欲哭无泪。
李承乾一拍即合,先将自己的立场表明,顺便拉了个正处于懵逼状态下的盟友。
直到此时,百官这才知晓,今日李承乾东扯西扯的最终目的为何。
商人脱贱!
李承乾转头看向房玄龄,杜如晦。
“房相杜相,你们认为如何?”
杜如晦微微一笑。
“臣觉得可行。”
房玄龄对着杜如晦翻了一个白眼。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他知晓,当年杜如晦病危,救下他的,就是眼前的太子。
而也就是从那时起,杜如晦在朝中虽未表明立场,但态度却是处处向着太子。
房玄龄想着,对着杜如晦冷哼一声,低声开口。
“哼,作为大唐宰执,自当以身报国,以心为政,岂能因救命之恩,便摇旗倒戈,心之所向!吾羞与你为伍!”
杜如晦被房玄龄说的面红耳赤,同时心中也隐隐有羞愧之意。
李承乾没有在意房杜二人的私下讨论,在二人停止后,李承乾这才开口。
“房相怎么看?”
房玄龄摆了摆衣袖,一脸正色的站了出来。
“老臣觉得,可行!”
一旁的杜如晦听完,心头涌上无数谩骂之语。
尼玛?刚刚还搁那教育我?亏的自己羞愧了半天。
结果呢,还不是和自己一样?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凉意,房玄龄赶忙再次开口。
“不过殿下,此事事关重大,陛下那边……”
李承乾摆了摆手。
“父皇那边,房相无须担心。”
……
距离长安十公里外的官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驰而过。
马车周身富丽堂皇的装饰,以及车窗上,那五爱级风景区马车行特有的白马标志,引的周围的行人驻足观看。
他们猜测,这是五爱级风景区中生产出的规格很高的马车。
而一般这种马车,有价无市。
而正巧,他们没猜错。
这是“至尊”版马车,如今整个大唐只有三架!
马车中,正在休息的李二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王德见状,急忙拿来了貂袍。
“陛下。”
李二挥了挥手,示意不用。
“朕不冷,只是好端端的,怎么打了喷嚏,还有多久到长安。”
“老奴估摸着,还有一刻钟。”
李二点了点头。
“去学院吧,先不回长安了。”
“遵命。”
马车外,正在赶车的李君羡回应着。
……
朝堂上。
随着房玄龄,杜如晦,戴胄一众大臣的表态下,官员纷纷附和,李承乾的提议通过了。
接下来的朝会,便是群臣商议税率的时间。
以及因为取消商人贱籍而影响的大唐律法也需要改动。
其中涉及的东西太多,朝堂上许多官员各执己见,一时之间吵的不可开交。
李承乾只是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大多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