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被警方和怪盗细细犁过一遍后,月影岛风气一清,已经找到了新的营生,经营的还算不错。
“说他完全没考虑我的问题,也不尽然,但会如此严阵以待如临大敌,肯定不会是因为我。”浅井成实坦然地摊手,“我想杀那些人是私人恩怨,可不是出于什么崇高的目的,唐泽毫不犹豫地支持我,却一定是有一部分他们身份的因素在里头的。”
其他没在现场的人听完这段分析,各自低头沉思起来。
毒贩是犯罪者,而且是因为驱使其的利益尤其巨大,而与黑色产业牵扯尤其深的群体,走在正道上的人对他们厌恶仇恨都是正常情况。
但像唐泽这样简直是与他们存在深仇大恨的人,对他们而言确实不多见。
日本的禁毒力度其实并不弱,但由于他们比较奇妙的药品监管相关问题,药物滥用的情况却非常普遍,就不提他们大力出奇迹,剂量本就离谱的止疼药感冒药的问题,甚至会发生在药妆品里滥用阿片类药物的情况。
总体而言,没到会对这些问题闻之色变的程度。
低头听了一会儿的诸伏景光缓缓开口:“既然如此,我觉得,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不让唐泽发现之后情绪激动,以至于行为过激。他一直过激。现在的问题反而是,既然他这么过激,为什么他没关注到这位馆长了。实不相瞒,由于唐泽提供的药物还有过去表面上是被灭口,其实是被零组带走了的组织药品走私渠道的人,他早就已经和zero一起,将周边的相关产业处理过一遍了。”
他用了一个相对中性的词,但见过唐泽那种近乎亢奋的精神集中状态的星川辉和宫野明美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却是一手提着微冲,肩上背着狙击,另一只手还能抓两只手榴弹的唐泽狞笑着大开杀戒的样子。
……不是他们脑补太丰富,是唐泽当时的精神状态差不离就是那样。
“既然不告诉唐泽的话,那要不然,和zero说沟通一下?”诸伏景光歪了歪头,不是很确定地说,“这对他来说属于有人捞过界了。”
这话听上去颇为离谱,但他没在开玩笑,他说的很认真。
呃,虽然真实情况不是如此,降谷零只是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借口说自己对这个产业感兴趣然后就开始将他们连根拔起,但对灰产黑产这边的世界来说,在他们眼中,现在米花町最大的毒枭,理论上就应该是波本本人。
米花町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搞这行的混蛋,甚至听上去还想利用自己的身份搞波大的,波本和库梅尔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才是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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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咖啡馆里,还不知道背后有人在逐帧剖析自己行为逻辑的唐泽,还在和安室透交流着。
他们两个站在后厨里为晚上咖啡厅的订单以及各自的晚饭做着准备,嘴上闲聊着一些细听挺要命的东西。
榎本梓不在的时候,餐厅的后厨就只会有他们两个来,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保密效果意外的很好。
在为肉化冻,准备面包的面粉时,他们聊到了一些半玄学不玄学的东西,说着说着,话题自然延伸到了药品上。
有雪莉这个制药方面的人才参与,零组自己虽然没有科研能力,但着实是外包了不少活过来,有了他们不遗余力的支持,灰原哀最近的进度还不错,甚至有额外的经费拿来查阅当初唐泽夫妇给唐泽使用过的治疗药物,尝试还原了。
唐泽自己坚决不承认,但她觉得自己这位表哥精神真不算太正常,药不能停。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也稍微收敛一点。”提起这件事,安室透就倍感头疼,他甩了甩手上的面粉,“东京大大小小的实验室都快被你炸掉一半了,差不多得了。你再继续做下去,雪莉快被你渲染成阴暗的情报工作者了。”
自从去大阪碰上了一回库拉索之后,组织在东京方面的研究机构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挫折。
其中的一部分是由于各种各样的“意外”被迫报损的,包括但不限于火灾、消防手续不过关、转移实验样品出问题导致污染和泄露等等,而另一部分,则有很多是组织主动销毁的。
因为,总不断有新的证据,就像当初发现宫野志保曾经误将刻录有实验数据的软盘寄送给了广田教授那样,佐证某些组织以为她不知道的实验室,她其实是知情的。
叛徒还流落在外,那这些实验室自然就不安全了,将保密当做第一要义的组织警觉地开始销毁证据和转移,于是最近东京的火灾和各类爆炸案尤其多。
这一转移,就没个完了,恐怕,连忙着炸实验室的琴酒都没想到,他有一天需要用旷日持久来形容紧急撤离。
一番你来我往之后,最后,赚麻了的只有东京的拆迁队和装修队。
这事唐泽从来不承认,但安室透仔细数下来,除了唐泽,没人还会干这事了。
库拉索在朗姆手里讨生活也不容易,放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