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矛盾的问题。”荒义则无奈地笑了笑,复又沉沉叹息,“西山先生不只是普通的网友,也是群组的管理者。他没有能恪守原则,管理有所失职,我也没有重视这些问题,都是事实。”
“那就回头再去改善这些问题不就好了?”铃木园子晃了晃玻璃杯里的果汁,“别说网络论坛啦,就是法律,也难免滞后的。春井风传先生能这么重视大家,认真将大家的想法纳入复出的考量,就说明我们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对吧?”
“……这番话,又不是很像‘魔法使者的弟子’了。”黑田直子揶揄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吗?”
“开玩笑,都过去半年了,我总要学到点东西吧。至于帕尼,之前不是就有人说了,他再这么说话,迟早是要有一天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的。”
“这倒是事实。田中小姐被气到想杀人是有点过分,她如果只是想借着见面的机会套他麻袋,给他一顿胖揍的话,我真的会帮把手的。”
“喂,好啦你们两个,不要趁着人家卧床不起就这样说话……”
桌上的气氛重新好了起来,始终默默凝视着窗外出神的田中贵久惠扭过头,看向重新说笑着,仿佛与自己远隔着整个世界的几人,低了低头,再次转开了视线。
她想,她是能理解爷爷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这个讨论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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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雪停,天光熹微,总算没有了大雪的阻碍,从警方那听说自己女儿被困了的毛利小五郎才跟着目暮警部的直升机抵达。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田中贵久惠没什么好辩驳的,坦然自首之后,这个源于网络矛盾,终于线下真实的案件圆满解决。
除了有些冻伤,轻微骨裂,小指骨折之外,滨野利也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反而是受惊吓的成分更多一点,精神上略微有点衰弱。
但西山务是结结实实遭受了田中贵久惠近距离的勒杀,险些毙命,直到警方带走田中贵久惠为止,他还没恢复意识。
“……一个伤害罪肯定是逃不了的。至于量刑的话,如果那两个受害者愿意承认矛盾是从口头争执开始的,或者愿意出具谅解书,就不会判很重,否则的话,估计是起码会有几个的实刑了。”开着SUV载着几人往回走的毛利小五郎这样总结道。
“爸爸,你这才和妈妈一起呆了多久,怎么你满嘴的也是法律术语了?”毛利兰挤了挤眼睛,“怎么,妈妈和你出去的时候一直在聊工作吗?”
“呃,咳咳,那倒没有……”没想到女儿是这种感想的毛利小五郎卡壳了一下,尴尬地转开了眼睛,“只是,嗯,最近经常去她事务所嘛……”
“嗯,生活轨迹重合率在提高,是不错的表现。”闭眼靠在最后一排假寐的唐泽突然睁开了眼睛,“哪天复婚了的话,虽然我不会当伴郎,但我会带着伴手礼来的哦。”
“有进步哦毛利先生。”坐在他身边的安室透也笑了起来,“我之前还听说……”
“你们这帮恋爱都没谈的家伙在这里说什么呢!”毛利小五郎恼羞成怒地打断了几个人的揶揄。
安室透的宝贝车被停在距离吊桥很远的路边上,倒是不至于被火势牵连,但在大雪里冻了一夜,安室透自己也不舍得强行开着它走长途,而是选择叫了拖车带回去检修,自己跟着毛利小五郎的车一起回米花町。
“哎哟,大叔你这是害羞了吗?”坐在第二排的铃木园子窃笑起来,“没关系的,虽然确实是第二次婚礼,但是反正都是和同一个人,没问题的。”
“这次结婚的话,就可以一家人一起庆祝了。”柯南挑高眉头,“话说,毛利叔叔你现在和妃英理阿姨打这么火热,该不会是想生二胎……”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毛利小五郎越是反应大,几个人越是对他最近的情感生活充满好奇,趁着车子平稳行驶的功夫,三个人都凑了过去,继续开起他的玩笑。
安室透耸了耸肩,没有继续参与调侃这个年纪又开始搞青春恋爱的中年人,确认坐在前排的三个人距离自己都有一定距离之后,突然小声冲唐泽说:“好了,该奉陪的事我也奉陪了,也帮你们多少打了掩护。我一开始想要知道的事情呢?”
为防止唐泽又找新的理由躲避自己的追问,他故作怀疑地上下扫视:“我说,你总不能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跟他们处的比我还铁了吧?”
正欲开口说什么的唐泽噎了一下。
他一时半刻的,都不知道要怎么理解安室透这句话,但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话的含义,莫名其妙还感觉有点好笑。
虽然,他的那几位同期现在都是唐泽的队友,理论上亲近一点也很正常,但不论是那几个人,还是唐泽自己,和降谷零相处的时间才是更长的。
这么两拨人凑到一块搞小团体,仔细一琢磨,确实是有点排挤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