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毫无信号的手机正在皱眉的安室透闻言,转头向身后看去,果不其然地看见了白马探自信的脸。
这个信息就有点私人了,而且聚会的其他人都没疑问这一点,他这个不速之客反而莫名其妙点出来了,安室透挑高了眉毛,开始思考这小子真的动用家庭关系调查个人电脑IP的可能性了。
哦,之前没怀疑倒不是他信任白马探,他单纯是觉得白马警视总监这样的警界高层,即便真的给家中小辈行方便,也不可能用这么容易落下话柄的手法而已。
“哦,何以见得?”安室透收起手机,脸上又堆起了虚假的笑意,“你说的好像,你也是群组里的活跃成员一样。”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呢?”白马探反问了一句,然后才语气悠然地回答,“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做事风格,我是那种在行动前会尽可能做准备,一旦发现证据,只要有破案的希望,就完全不会计较成本的类型。在出发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浏览过这个群组里近段时间的讨论内容了。说实在的,你的形象和这个账号的画像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只关心近期熟悉的话题,不会在自己不了解的时候插嘴,努力想要掩盖自己社会经验的不足,但言语之间又总是藏不住那种生涩……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武断,但白马探愿意相信,这个账号背后的主人,应该是跟着安室透过来的那两个高中女生那类人。
年轻,活跃,热衷于时尚热门的话题,对更硬核的内容没兴趣或暂时发展不到感兴趣的那个阶段,跳脱又有活力,更别提偶尔会暴露出来的更加女性化的口癖了。
倒不如说要是这个账号真的是面前这个黑皮的男人在用,那安室透就应该是他侧写史上的一个奇迹了。
“你把群组里公开的内容全都看完了啊……”安室透意味深长地点头,“你也比你自己说的要更重视这个案子呢。”
白马探嘴上说,自己宁愿冒着大雪也要杀到现场,是因为他断定怪盗基德就在这里,而天然的封闭环境会暂时让对方插翅难逃,是个瓮中捉鳖的好时机,但从刚刚他的话里也能听出来,这家伙对这个群组闹到出了人命的恩怨情仇,远比自己说的要了解。
“你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白马探没有否认他的猜测,反而是朝着唐泽他们上去的楼梯看了一眼,“魔术师这个职业,看似和艺人差不多,但他们说不定是在这个世界上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呢……”
感觉他这句话意有所指的安室透压了压眉毛,刚想要说点什么,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去,看见正并肩消失在视野里的唐泽和土井塔克树,微微愣了愣。
白马探话语里明示暗示地说,自己关注到怪盗基德的原因,比起对方怪盗的身份,更多的反而是魔术师这个不好说是比喻还是写实的描述。
他原本以为,这是白马探又在试探到底谁是怪盗基德,看见唐泽的背影,他突然意识到,白马探的说法可能并不全是在故弄玄虚。
唐泽这个心之怪盗找上基德的时间其实很早,早到他还没有搞那处假死的计划,赤井秀一还没叛逃,心之怪盗刚刚开始活跃的初期,他就主动接近了怪盗基德,与对方发生了一些碰撞。
在不知道心之怪盗的作案手法和性质之前,这番举动可以被解释为同行的切磋甚至砸场子,但现在,关于心之怪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出于什么目的在做事,安室透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依靠着一种属于情报人员本能的不信任,在克制自己与怪盗团的距离。
如今再回过头去想,那段碰撞与对话发生的过程和原因或许和所有人想象的都不尽相同。
当时的唐泽不是什么轻松闲适的义警,他自己的处境都还岌岌可危,如果不是真的非常紧要,应该是不会冒险去接触对方的。
那也是怪盗joker第一次,在公众面前现身……
顺着这个思维发散下去,会不会,白马探这个家伙所在调查和接触的事情,与唐泽在做的事差不多呢?
他还在发散着思维,一声女声的惊叫自二楼传了出来。
安室透和白马探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看见的就是跌坐在地上,指着插在门上的箭矢嘴唇颤抖的田中贵久惠。
她的右肩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些微鲜血已经开始顺着这道细小的伤口向外渗出了。
“有、有袭击者,外头有人在朝我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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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X合金吗?”将墙上的箭头拔了下来,黑羽快斗翻看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扭头问唐泽。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轻轻吁了口气,无奈摇头。
“看来这就是我来这里想要找的东西了。”他垂着眼睛,观察着箭矢末端那节短短的、黄铜一般的金属,掂了掂它的重量,“但我可没想像这样找到它。”
“你觉得,这是那个田中小姐拿来的遗物?”唐泽指了指箭矢末端的环扣,中肯地表示,“没有那个必要吧,春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