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大老远跑这里来,是又有了什么发现吗?”
他提问的时候没有使用任何人称代词,约等于是同时在问唐泽的每一个身份接收到的信息。
唐泽会陪着同学凑热闹是很可能的,不过他要真是图个凑热闹,是不会主动站到如此显眼的位置上去的。
“确实需要你配合一下。”唐泽点了点头,指了指窗外开始下起来的雪,“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过来的吊桥,怕是已经被人毁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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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里的所有人手上都各有各的事,轮空了的魔法使者的弟子,在他们眼中也就是安室透,自然而然成了最闲的那个。
所以当听见唐泽这么说的时候,他很快就拿起了方便外出的外套,顺着侧面的门悄悄离开了温暖的室内。
山庄外,雪已经渐渐在变大,冷冽的寒风夹杂着雪粉扑在面上,猛然间会让人有睁不开眼的错觉。
安室透辨别了一下方位,很快就选定好了路线,走进了山庄前方的树丛中,避过所有别墅中可能的视线,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没多久,就看见一道黑烟直直地穿破风雪升上半空,与黑压压的低矮云层连成一片。
唐泽的判断非常准确,他们过来时走过的吊桥被人点燃了,摇摇欲坠的木板与绳索在火势中不断被催折,散落进下方的深谷当中。
这场聚会果然存在阴谋,这毋庸置疑,得到了答案的安室透眉头拧的很紧。
“诶,零?你出来的速度很快啊。”他正满脸沉重地凝视着,他身后一道微显诧异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需要回头,他也知道,这是松田阵平。
“唐泽这次还挺有效率的嘛……”松田阵平低头看了看自己发送出去还没三分钟的信息,再看了看面前即将断裂的吊桥,自言自语了一句。
他这刚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通知过去没多久,零居然就已经跑过来了,唐泽什么时候通报情报这么及时了?
因为突然出现的人本能地警惕了一瞬间的安室透收回视线,重新放松下来,注视着前方已经没有了通行可能的桥梁,表情黑沉沉的。
“放心啦,既然我们提前做了准备,肯定是不至于被困在这的……”松田阵平觉得他大概是在为即将发生的情况而担心,宽慰了一句。
不得不说,这次的凶手事先就准备好了定时点火的装置,作案的决心是非常充足的。
“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放火。”安室透的表情没有丝毫和缓,“这可是冬天,明火很容易引发山火的。山火一起那就不是烧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不管是谁为了什么原因干的,都太没公德心了!
“……你的重点是这个嘛?”松田阵平的嘴角一抽。
他开始有点赞同唐泽的说法了,独自工作的这几年,他这位本来性格还算圆滑的好友,恐怕是多少被不得不干脏活的卧底工作搞压抑了,走向了另一个忧国忧民的极端……
嗯,忧国忧民的波本,说出去能笑死一个半琴酒吧。
“那不然呢?”安室透奇怪地回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个山谷挺深的,但你们都悄悄跟来了,肯定是有自己的交通工具的。”
只要有交通工具,只要别是两个轮子的自行车,那么安室透总有办法回的去的。
松田阵平的眉头狠狠一跳:“要是万一,我们是开车过来的……”
“那就更方便了。你看这个山崖的角度,稍微清理一下坡道,直接冲过去的话,这个加速距离没问题的。”安室透打眼一扫,就点了两处合适的位置。
“哈?你要开车直接冲过山谷吗?”
“怎么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让萩原来也行。他说不定比我更熟练一些。”
感觉这句话满是槽点,但仔细思考了一下,还真的无法反驳的松田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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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电话不通?”
“是啊,完全无法接通的样子。”荒义则看了眼窗外渐渐大起来的雪,“可能是天气变化,可能线路的哪里受损了吧……”
“手机呢,也不行吗?”滨野利也蹙起了眉头。
“不行,信号很糟糕,电话拨不通。可能基站也受到影响了。”荒义则再次摇头。
“这下子麻烦了,维修还不知道要多久……”
安室透重新回到温暖的屋子当中时,听见的就是这段讨论。
显然,所有人都已对风雨欲来的不安现状有所察觉,正聚在一块讨论,试图缓解不安的情绪。
可惜,他带回来的只有坏消息。
“不止如此。我看雪下大了,担心吊桥那边发生损坏,就过去检查了一下。”安室透脱下沾满雪粉的外套,为他们的话题增加了更令人不安的消息,“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意外发生了山火,吊桥被烧毁了。”
“咦?”
“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