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津曲女士在你们家做管家多久了,三十年前案发的时候,宅子里没有其他佣人吗?”柯南瞥见她纠结的神色,话锋一转,“这里这么大,没有佣人和管家很难打理好的吧。”
“津曲女士是十几年前来的。”设乐莲希摇了摇头,“她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她是来接替我们家的老管家的。三十年前,唔,我也不清楚……”
看见去找厕所的毛利小五郎总算走回来,柯南不再追问,也知道在设乐莲希这里很难问出更多信息了。
诚如她所说,那桩案件发生时她还没有出生,她的父亲设乐降人甚至都还不是成年人,要她能给出足够多的关键信息也太为难人。
“毛利侦探!”看见毛利小五郎的设乐莲希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提高了声音,“你会保护我,也会保护我们家其他人的,对吧?!”
“嗯?”毛利小五郎困惑地拧起眉头,眼角余光捕捉到蹑手蹑脚溜出门去的唐泽和柯南,“臭小子们是不是又胡说什么了?你放心,我既然收了你的委托费,肯定是要办事到位的……”
“说的像真死人了他会退一样。”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柯南忍不住吐槽。
更何况,真要死人,侦探也拦不住啊?能告诉你是谁杀的,这就是很称职的侦探了。
“没事,她侦探看那么多,她能理解的。”唐泽毫无心理负担地点头。
侦探里的侦探就算提前发现了端倪,基本也只能给凶手擦个盘子。
毕竟要是真没死人,侦探写啥啊?要唐泽说,这可能就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吧。
“设乐莲希小姐估计也只了解这么多了。”柯南翻出自己的手账本,在上头简单记录下几个关键词,又草草画了一个小提琴的简笔画,也颇感棘手,“但她应该就是这个宅子里最不可能牵扯进案件里的,也是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她降生时设乐弹二朗已经死去多时,她一直到最近才因为要给爷爷庆生接触到了小提琴,她肯定是与这桩“诅咒”毫无关系的。
除了她之外,即便是三十年前只有两三岁的羽贺响辅,也因为被害人正是他的父亲而变成了利益最相关的嫌疑人。
考虑到喜多川祐介的接触,甚至是最有可能的关键角色……
“接下来去问问管家津曲女士吧。”吐了一口气,柯南做出了决定,“她来这里也比较迟,可能会比那几位现场目击者立场更客观一些。不过她的年龄放在这里,会不会与设乐弹二朗有关,不好说。”
他找机会问过了,津曲红生今年54岁,三十年前的她差不多20出头,会不会认识当初的设乐弹二朗,或者认识设乐弹二朗的夫人,这中间的可能性也应当考虑进去。
做现场侦探久了,他已经养成了专业侦探不轻易下判断的习惯了。
“去问问吧,不过要做好接下来的信息里掺杂谎言的准备。”
“那是当然,侦探就是做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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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leader,看上去很忙的样子啊。”
坐在化妆镜前的羽贺响辅不太适应地扯了扯头上被打理好的刘海,冲站在他身后的浅井成实感叹。
他给出信息之后,那个白发的少年人二话不说就走了,没过一会儿带着照片回来,手法非常快速地给他打理完了发型,不等他对所谓的计划再多加询问,很快就又消失不见了。
做了很多年的幕后,鲜少站到台前的羽贺响辅不太适应这种节奏,恍惚间产生了一种电视台后台一个人负责好几个人的化妆师一个场赶下个场的既视感。
“他确实很忙。”浅井成实没被他的话逗笑,但想想唐泽这脚底板要跑出火星子的行程,就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先不提多重的身份给唐泽带来的忙碌,这次,要不是他将羽贺响辅专门介绍到据点的别墅,与浅井成实见面,估计接到邀请的就该是喜多川祐介本人了。
那样子,唐泽是真的需要会分身才能应付的过来了。
浅井成实是在笑唐泽,但羽贺响辅明显误会了他的笑意,不太适应地摸了摸自己过分光洁的下巴:“很好笑吗?说实在的,我也不太习惯。”
羽贺响辅是做幕后的,母亲家的产业以实体行业和收藏品为主,他也很少出面参与商业社交,所以他日常的着装习惯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有点不修边幅的意思。
可他的父亲过去本来就是音乐家,精通钢琴和小提琴,身上的穿着不是燕尾服就是西装,基本都以能进出音乐会的正装为主。
为模仿父亲穿上这么一套衣服,羽贺响辅还挺不适应的。
“这不是很好吗?”浅井成实拍了两下他服帖的领口,“而且你看,你穿他的衣服非常合身。”
为了尽可能让做贼心虚的两兄弟能一看见令人耳目一新的羽贺响辅就能心神震颤,最大限度地发挥羽贺响辅能力的效果,唐泽从一开始就是想尽可能让他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