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环顾完一圈,又看推开了另一侧的房门走进来的中年人。
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将自己的胡须打理得整理有型的男人看都没看出现在屋子里的几个陌生人,而是径直走向了还在和毛利小五郎寒暄中的设乐莲希。
“喂喂,莲希你这样可不行,现在不是给你偷懒的时候。”设乐弦三朗脸上挂起笑容,本应该和善的表情又被他脸上的皱纹切割的有些刻薄,“明天你的任务很重要,你要代替你的父亲为调一朗大哥演奏,还是用的那一把琴。你要是表现不好的话,哥哥可是会狠狠训斥你的。”
“啊,是,我只是……”
“弦三朗先生!”原本只是静立在门口的津曲红生皱着眉大步走过来,叫停了他对设乐莲希的压制,“您回来之前不事先通知的话,我们也会很为难的!”
“说的这么过分,搞得我好像是个外人一样。”设乐弦三朗满脸扫兴,“我可是推掉了很重要的会议提前回来的啊。”
“不,弦三朗先生,您的日程安排应该提前规划好,而不是等到日期临近了突然改主意。”管家津曲红生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绷着脸反对,“你这样,也会让乐团那边不高兴的。”
中年人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她的话,只是摆了摆手:“你没有去乱碰我房间吧?”
“当然没有,还是保持凌乱状态。我可不想像您去世的夫人那样因为整理了房间而被斥责。”
似乎是感受到了管家对设乐莲希的维护,设乐弦三朗扫了她一眼,总算是抬起脚,离开了琴房。
全程被无视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表情各异。
“这算什么,艺术家的个性吗?”毛利小五郎翻了下眼皮,“他也是什么有名的音乐家?听上去日程还挺满的。”
“哦,弦三朗爷爷的话,他现在是乐团的指挥,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指挥家吧。”设乐莲希歪了歪头,露出歉意的笑容,“他就是这个性格,不是故意在怠慢你。”
毛利小五郎不置可否,但他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巴结什么音乐家,主要还是奔着委托和酬金,于是点了点头揭过了这个问题:“还是聊聊委托的事吧。你昨天说,家族里出现了奇怪的情况……”
他还没说完,琴房的门就又被人“砰”的一下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不止是人,还有尖利的喊叫声。
“降人,降人!”头发卷曲且稍显凌乱的老妇人声嘶力竭地喊着,“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出来!我听见你的小提琴声了,不要躲了,快出来啊!”
“奶奶!”设乐莲希神色有点慌乱,连忙冲上去扶住她的胳膊“奶奶,你醒一醒,爸爸已经走去世一年了,爸爸不在这里!”
“不,不可能,降人他、他还……我明明听见……”
女人摇晃着脑袋,明显无法接受设乐莲希的话,刚想要推开她继续冲进琴房里找寻,就被身后的老人一把抓住了衣摆。
“绚音,你给我清醒一点,别再给我丢脸了!”拄着拐杖的老爷子用更大的声音压制住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我们的儿子降人已经入土为安了,你不要再到处追寻死人的影子了!”
“爷爷!”设乐莲希又扶住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头子,更加手忙脚乱起来,“医生不是说了,您不能随便出来吗?”
这无疑就是设乐莲希的爷爷,也是设乐家现在的家主,设乐调一朗了。
见面还没说几分钟的话,就先见识了一波设乐家的兵荒马乱,毛利小五郎挑了挑眉头,明显有些吐槽想要说,但看在设乐莲希的份上,到底是忍住了。
两手插兜在后面扮演透明人的唐泽摇头,倒是不意外这浓墨重彩的登场。
这除了是给侦探们快速认识并且了解这家人风格的亮相,也充分展示了羽贺响辅会被逼迫到这个地步的原因。
他们这一大家子,是不是有宗族的风骨和优势不知道,反正大家族病是患全了。
在这样的家庭当中长大,又失去了父亲的庇护,羽贺响辅会那么早就被母亲带走并改姓,想来是他的母亲当时就预料到了自己的儿子很难在这样的家族里感受到什么亲情的温暖。
现在看看羽贺响辅的心理状态,事实确实如此。
有这样的环境导致的压抑心情,再加上了解父亲死亡真相的冲击,拥有善于共情的音乐家人格的羽贺响辅,会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真不奇怪。
“抱歉毛利侦探,我先把爷爷奶奶送回房间去。津曲阿姨,你帮我把他们带去我房间吧。”设乐莲希权衡了一下,朝一边的管家吩咐,“我一会儿回来,给你看一下和委托有关的东西。”
目送着设乐莲希离开,毛利小五郎有点同情地咋舌。
在这样的家族里成为了长房唯一的女儿,他都能想象的出设乐莲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一定非常辛苦。
“这边请,各位。”津曲红生帮着设乐莲希扶着爷爷奶奶下了楼,转回琴房给他们带路。
她说话的样子还是严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