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的柯南架起手腕,正要打开表盘直接制服凶手的时候,手枪击发的声响传来。
“住手!警察!”
本上和树惨叫一声,捏紧了自己的手腕跪倒了下去,柯南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出他所料的,足立透正快步从电梯的方向跑来,展示着手里的手铐和手枪,板着脸靠近过来。
“我是警视厅的顾问足立,你们几个,没有受伤吧。”
“没、没有……”水谷浩介愣愣地看着他,本能地回答道。
“那就好,有什么事情回警视厅再说吧。”他说着,上来扶住因为疼痛还没能站起的本上和树,直接铐住了他的手,不顾他的惨叫,将人同样从地上拉了起来。
被救援下来的柯南眉头没有放松的意思,反倒再次暗暗摸向手表。
如果足立透真的就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他此刻的目标一定不是什么真相或者真凶……
“这个东西,能交给我保管吗?这可是重要的案件线索。”抓住了本上和树的胳膊,足立透指向了还被水谷浩介捏在手中的束口袋。
这是几名死者身上的随身物品,有了它,又有了凶手本人,即便本上和树自认为自己处理罪证的能力再强,鉴识科想要建立起联系也多得是办法。
“好、好的……”轻易被面前的景象说服,水谷浩介抬起手,准备把东西递交出去。
爱尔兰勾起嘴角,正待把自己的目标收入怀中,细小的破空声响了起来。
他本能地向侧面闪避了一下,于是麻醉针直接击中了还没缓过劲的本上和树。
高大壮实的男人哼都没哼一声地栽了下去。
爱尔兰冷冷地扫了一眼捏着手表的柯南:“你要是能真的像用枪似的连发起来,勉强还能算作是威胁吧。”
他调查过了,除了毛利小五郎,这个小鬼周围的其他人也多少出现过“沉睡的名侦探”现象。
由此,他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手里掌握的麻醉类道具应当每次只能使用一次,否则的话,正在隐藏身份的工藤新一没有必要冒险改换自己操纵的目标,这可都是会增加风险的行为。
说完,爱尔兰就上前一步,不顾水谷浩介试图收回东西的动作,直接攥住了对方的手臂,将口袋拿进手中,顺势将水谷浩介整个人扔了出去。
比起壮硕的本上和树,水谷浩介本就是个瘦弱忧郁的小年轻,哪里受过过肩摔这么沉重的打击,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你果然不是足立透。”现场没有了任何其他观众,柯南也不装了,沉下声音,“你就是,爱尔兰威士忌吗?”
“这都能看穿吗?脑袋真好使啊。”爱尔兰只是哂笑,毫无慌乱之色。
认了就认了呗,反正他都已经袭击过其他警察了,足立透本身就是属于组织的身份,事情结束之后,那个底层成员本人到底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爱尔兰镇定自若地拉开束口袋,寻找那张害苦了他的存储卡,还有闲心问起闲话。
“因为你表现的像是根本不认识我们似的。”柯南绷紧了脊背,调整着自己与对方的站立位置,试图寻找打出足球的机会,嘴里平淡地解释,“但在伊豆,我们就与足立透本人见过面了。”
伊豆的那桩连环杀人案,能破案准确来说也是他的功劳。
然而当时的足立透需要用这个案件给自己的履历增光添彩,当然不可能在报告里提及他们这些协助了破案的“路人”。
所以,只是阅读档案,和他本人根本不熟悉的爱尔兰,即便能演出几分足立透的样子,在这个问题上恐怕也很难反应过来,仅仅是遵照人设,对唐泽表露出了一些敌意罢了。
但其实不止是唐泽,他和小兰,真正的足立透都是见过的。
“嘁,他也是个没用的家伙。”想到在警视厅受到的种种不公正待遇,爱尔兰的怨气货真价实,不过手上比对存储卡的动作倒也没闲着。
他检查过卡片上的编号,再确认好存储卡没有任何异常,立刻将它收进了怀里。
就是这玩意儿,一点点把他给逼上了绝路,从来给自己设想的结局都是在组织内部的争权夺利中死于对抗的爱尔兰可没想到,现在的他竟是站到了和皮斯科差不多的位置上。
“这就是,你们在找的名单。”柯南抿紧嘴唇,看着那张卡片被爱尔兰装进了口袋,暗暗捏紧拳头。
拔除组织力量的机会近在眼前,他这次,一定不能失手。
“你对我们了解的还挺清楚的吗。”爱尔兰略有些警觉地扫了他一眼,想了想唐泽的脸,又讽刺地摇了摇头,“不,说不定,你才是被那个家伙欺骗的团团转的人,工藤新一。”
库梅尔就近在咫尺,工藤新一却对此毫无察觉。
真相展露的时刻,他脸上会露出怎样的诧异和绝望呢?要不是需要把这家伙带到b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