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干的呢,有人想要袭击道协先生吗?”确定唐泽这次连点皮外伤都没有,毛利兰松了口气,很快转移了重点,“感觉这次伊豆之行,有种不太安全的感觉。”
来的头一天就撞上行凶,第二天被人闯空门,第三天车子连着个人物品差点都没了……
只是砍掉了一些旅游预算,好好的朴素旅行就过得如此险象环生,她眼神在四个人身上来回飘荡,有种一时间不知道感觉该赖谁的感觉。
“这有可能还是那个凶手干的吧。”看着凯旋而归的唐泽,毫无意外感的柯南推了下眼镜,“比起针对车辆,更有可能像是销毁掉我们的行李,确保我们没有留下记录什么的。”
这么说着,柯南的目光已经转向了站在自己的车子边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道协正彦。
虽然被他们所连累差点失去爱车的受害者身份貌似清白,但想也知道,车子好端端停在坡道上,莫名其妙开始下滑,这种事最容易做手脚的就是车主本人无疑。
应该说,从在他们面前现身开始,道协正彦的出现时机总是非常的微妙。
突然出现的足立透,与其说是追着唐泽,更接近于跟在道协正彦后头,以为遭遇反复遭受对方威胁和戏弄唐泽,可能反而是被连累的。
可惜那天晚上光线确实昏暗,没有能捕捉到凶手明显的体貌特征,现在,应该如何用现有的有限证据按死这个可疑人员呢?
柯南心里有点焦急,但现在,有人比他还要急的多。
等到结账出门,道协正彦看着京极真粗暴地打开自己残破小车的后备箱,将两个女生和小朋友的随身物品挪到他的车上去时,面色几乎是苍白的。
唐泽两手插兜,戏谑地站在一边,等待道协正彦接下来的反应。
不仅没有能对唐泽等人造成任何伤害,证物也没销毁,甚至反而是他看见了唐泽这一手柯学超人操作之后被造成了一定的精神创伤,接下来他还会有什么样的反扑,唐泽是好奇的。
当然,他知道道协正彦不会放弃的就是了。
这次从遇到道协正彦开始,唐泽就制造了一个绝对的绝境给他。
行凶没有成功,这就是一起谋杀案最大的破绽。
受害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随时会苏醒,目击者不仅看见了他,甚至疑似拍摄下来了实物证据。
光是这两点,就能要了绝大多数根本没考虑过失败后果的凶手的命。
——本来就是废话,会顾忌杀人善后等后果的人,根本不会犯下凶杀案,他会发现,遵纪守法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面对这重重难题,道协正彦会咬牙试图一一解决,不是因为他心理素质高或者手段过硬,只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罪责有多么的重大。
他几乎没有更换过凶器,行凶的手段也非常类似,他是以身作饵狩猎目标的,只要这一起未遂的杀人案确定是他所为,那么他头上的人命以及残忍的虐杀手段足以保送死刑。
他不是意志坚定,他是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
面对这种人,唐泽选择,兴高采烈地继续给他加压。
“说起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唐泽帮忙整理着京极真拥挤的后备箱,嘴角挂着笑意,“横沟警官给我发了邮件,我们那天救下来的女性似乎正式脱离危险,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去了。”
“哦,真的吗?她已经恢复意识了?”柯南一下挑起眉头,用余光瞄了道协正彦一眼,心里忍不住有点急迫。
“还没有彻底苏醒,但是确实醒过来了一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吧。”唐泽点了点头。
看样子,得抓紧梳理出一条完整的证据链了。
要不然等受害者苏醒,说不定就能跳过侦探的协助,直接指认出凶手本人,那样的话功劳就得归在足立透身上了。
说干就干,柯南当即就开始了“啊咧咧”起手式。
“好奇怪哦,园子姐姐,我们不是做了笔录,确定没有看见凶手的样子吗,你说为什么凶手好像一直想要找我们的行李啊?”
“对哦。”毛利兰点头,“昨天在旅馆里就是,今天瞄准车子也是,对方的目标好像一直都是我们的个人物品呢……”
“我怎么知道,我完全没想法,可能是因为我也是茶色头发?”叉着腰的铃木园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有相机啊?”柯南眨了眨眼,立刻提出最大的可能性,“我看光是瓦屋旅馆就有好几个这种发色的姐姐呢。”
之前的受害者也是有天然发色并非如此,只是染了茶色的头发,就被凶手盯上的案例。
茶色头发又不是什么很少见的发色,光是他认识的朋友里,就有园子、唐泽、灰原这一大堆人呢……
并不知道自己顺手创了琴酒一记的柯南接着说:“我们不仅有相机,而且园子姐姐你一直在拍照,说不定,你在某个时候把凶手本人的真容拍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