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感到害怕。”
朱瞻基有点听不懂,扑楞两下眼皮:“害怕?四叔你如今一没钱,二没权,三无卫所,父皇还怕你什么?”
“唉,怕我的号召力。”
“号召力?”
“对。就像你说的,我啥也没有,最后还是逼得你父皇做了妥协,暂时搁置了还都南京的想法。还要主动对外发表谈话,慌称我是因病休息,并未撤我的职,以稳定民心、官心和股市。你想想,你是皇帝你怕不怕?”
“哦...”朱瞻基若有所悟。
“我随你来此读书,看起来好像也是因为反对还都,实际上是你父皇还没有想好将来如何与我相处。”说到这里,高希轻叹一声,脸上尽是落寞。
“四叔,为何伤感起来?”
“我和你父皇是手足,我能活下来,你父皇当年出了大力,他不仅仅是我的大哥,也是我恩人。后来,我们一起经历了朝堂上那么多风雨,又成了莫逆之交。只是他一旦做了皇帝,便是兄弟也难做啊!唉...”
“四叔,你放心,以后我做了皇帝,定要请四叔做我的内阁首辅,我是不会变的。”
高希没有点评朱瞻基这句话,却说道:“呵呵,你小子...会是一个好皇帝。”
“行,四叔这么一说,我明白父皇的用意了。可是守着太祖陵,这日子还要过多久?一直这么下去?”
“你没看到前一阵邸报,还有报纸上的消息吗?你父皇召你二叔进京,赐宝、加恩。”
“这是安抚二叔,意思是,就算先帝不在了,父皇还是会善待他。”
“可是瞻基,你怎么看?你认为你这个二叔会放弃造反的心思吗?”
“不会!”朱瞻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很好,他一定会反,而且不久就会反。”高希说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