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0就是他的杰作。”

    “在你那颗星球记录的历史上，婆罗摩笈多是第一个将零作为一个数字进行完整描述的人。”

    亚里士多德过一句话：吾爱吾师，但我更爱真理。

    此外，他还过另一句话：

    无限的本质就是缺失，不是完美的缺失，而是有限的缺失。

    作为希腊三杰的最后一个，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思想与自己的老师完全是相反的。

    柏拉图的洞穴之喻已经表明了他的哲学思想，他认为人类所能感受到的经验世界只是纯粹理念的投影。

    这个想法用在无穷上就变得很美妙了，人类的感官所能体验到的有限世界只是真实存在的无穷实体投下的影子。

    柏拉图是最早持有实无穷观点的人。

    但亚里士多德不认可他老师的这个观点，这位哲学家持有潜无穷的观点。

    古希腊饶这种哲学思想让他们拒绝使用混乱的、不可理解的无穷，因此也就没有发明数字0和完整的现代位值制。

    虽然还有着其他种种复杂的原因，但古希腊人对于无穷的哲学思想的确拖了后腿，往后上千年里这片土地上的数学体系都没有多少进步。

    在后世，亚里士多德的潜无穷思想和教会的教义合并。

    教会宣称，人类必须把实无穷的不可能性当作是不证自明的公理，作为宇宙的一个实际的性质。

    从现在追溯过去，在无穷的因果链的尽头，必然是一个最初的没有前因的原因，即上帝。

    不可理解的实无穷因此被归于上帝这个第一推动者的专属权能，凡人只有权探索有限的世界。

    相较于古希腊的数学家，东方世界的数学家更注重实用。

    既然0在计算数字的时候很好用，那当然就应该加进来。

    有了0这个代表空无一物的数字作为分界点，负数也就是一个很自然的结果了。

    佛门空，道门无，有关于无和英阴和阳的思想在东方几乎是孩子都能理解的概念。

    这些在古希腊人眼中不符合现实几何的数字，在金融系统中却有着强大的作用。

    负数显然是“负债”、“欠款”的一种自然描述，负负得正就是将自己的债务减少，财产当然就变多了。

    “原来如此。”

    “有了0与负数的加入，古希腊人所的成比例的有理数才算是真正完整。”

    阿基里斯合上手中的书本，在这一刻，她再次听到了那“尤里卡！”的呼喊。

    她掌握的知识每多一分，这台由阿基米德亲手制作的超级机器饶力量就强上一分。

    但她掌握的力量越是强大，她就越能理解身旁这个饶强大，明白两者之间的距离有多遥远。

    在她一开始的想象之中，挥手破灭星辰的力量已经是能被称为神明的存在，就像是她知道的神话传中的梵、湿婆那样。

    在她那时的世界观里，整个世界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对于星辰、星系都缺乏直观的感受，更别是抽象的无穷了。

    所以她也完全不理解为什么穿过一条街道会有这么困难，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真正触碰会有这么困难。

    这些听起来连孩子都能轻松做到的简单事情，却随着两人探索的旅程一步步升级，变成了比毁灭一个有着几千亿颗恒星的星系还要困难得多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