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尚且只在南直隶周边五个布政司发行。”
“大明地域辽阔,消息闭塞。”
“这五个布政司的报纸发行,尚且威胁不到曲阜孔家的立身根基。”
“可是,孔讷公子别忘了。”
“苏州学院的四书五经的释义校订是谁牵的头。”
不待孔讷应答,贺峻便一边向孔讷踱步,一边抢白道:“是宋濂,当今太子殿下的老师。”
“虽说宋师已然致仕。”
“但此番又是为何出头,主动牵头督办此事呢?”
“除了当今那位太子殿下,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
“而太子殿下好心将曲阜孔家一并邀来,想要促成这本官学的及早出世,然而曲阜孔家为了在官学上署名,竟不惜造谣生事,引得一众儒生冲击参与官学校订的大儒府邸。”
“如此闹剧,到最后难堪的是谁?”
问及此处,贺峻的脚步已顿在了孔讷的身旁,脸上又浮现了一抹戏谑,玩味的瞥向了孔讷。
“明面上看,是宋师。”
“可实际上,呵呵……”
“孔讷公子胆大包天,居然敢为了一点虚名,置整个家族前程于不顾。”
“你说,得罪了太子殿下。”
“孔家的子孙后代还有参加科举的资格吗?“
“曲阜孔家代代相传的衍圣公尊号可还能传的下去?”
“就算能传下去。”
“得此尊号的人,还会是你这位给整个曲阜孔家招灾的少族长吗?”
当贺峻的话音终落。
面对孔讷面上那股让人几乎退避三舍的冷脸,再看着孔讷那攥到发抖的拳头。
贺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