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听到孔议对于官学校订的看法,他与自家族老聊过不止一回,却从来没有以此新鲜的视角去看待官学的校订。
更加没有想过要主动出面,平息外面的纷争。
思虑再三。
孔讷最终还是没有将孔议的建议听进去。
原因很简单。
用心校订官学,给朝廷打白工,帮助朝廷收拢天下读书人的忠心,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做派,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在孔家的选项里。
要是让朝廷掌握了读书人的忠心。
那他们孔家存在的意义何在?
将来还怎么凭借孔家嫡传这个金字招牌四处“捞金”。
所以,他只能嘴硬的说道:“族弟怎得凭空污人蔑平白?”
“难不成族弟还以为,那些大儒夜里遭袭,被人泼粪,还是北宗所为不成?”
说着,孔讷的脸上还挤出了几分讥讽。
“族兄可不是江南的地头蛇,没有那么殷实的人脉。”
孔议摇了摇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族兄夜里私下宴请报社官员之事已然十分隐秘,纵是如此,亦被人尽收眼底,传至族弟耳中。”
“若是有心去查。”
“族兄以为,旁人就查不出,这一场冲突背后与孔家的关联吗?”
望着沉默看着自己的孔讷,孔议上前错身,拍了拍孔讷的肩膀道:“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时日早已过去。”
“听族弟一句劝。”
“出面替那些大儒澄清谣言,尽快平息此事吧。”
“否则等朝廷下定决心派人来查,即便是孔家,也难逃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