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询问道:“三叔,您老快说怎么回事?羽洁到底怎么了?”
三叔忽然像是泄气一样,咬牙吐出几个字:“小林,我想带羽洁走”
“继续带着她前往各种秘境,寻找天灵地宝,做羊倌该做的。”
我顿时愣住了,没想到三叔会突然这样说,直直看着眼前的三叔。
而三叔脸上也带着一丝不舍,整个脸上都是一种为难的神情。
我强压心头不舍,还是问道:“三叔,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可是换来的还是三叔的沉默,似乎三叔不打算告诉我真相。
“小林,我知道这样做有些自私,但这也是为了羽洁好。”
“也许大概用不了几年,羽洁也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我猛的站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三叔,您老不说明白,我不让你走”
“况且羽洁也是我朋友,我们是互相信任的伙伴,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三叔,我请您告诉我实情,您跟我父亲是兄弟,为什么非得瞒我?”
眼前的三叔,脸上也满是痛苦的神色,似乎正在做着挣扎。
刚刚磕掉烟灰的烟袋锅,又一次拿了出来,续上了烟丝点燃。
“小林,如果羽洁继续跟你下墓,去那些凶险地方探险的话,她会死的。”
“为什么?”
“那是因为羽洁她身上的憋宝,这憋宝早就埋进了她的脉窝。”
“一旦这憋宝没有天灵地宝滋养,就会抽取羽洁自身的生气。”
“羽洁身上天灵地宝已经不多了,如果羽洁不克制贪念接着寻宝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一旦如现在这般,不断压制自己的贪念,没有天灵地宝滋养的话就会出现最坏的结果。”
“到时候憋宝占据羽洁的神志,她就会彻底沦为憋宝的傀儡。”
“到时候一样沦为魔道,一辈子都受憋宝的影响,不饮不食不惧寒冷”
我听得浑身战栗,已经完全呆滞,身体一阵摇晃坐到床上。
“怎么会是这样的?三叔,为什么?”
我喃喃的开口,就像不是自己说出的话一样,神情犹如泥雕木塑。
三叔既然开口了,索性也一口气说道:“只因为这羽洁的憋宝不一般”
“得自千年鳖精的头部里的珠子就是憋宝,只有这东西埋进自身脉门才可憋宝”
“埋进憋宝后,还需要钻进地垠中不可见阳光百日,百日之后地眼修成”
“若不是这样,你以为羽洁凭什么拥有地眼?皆因她早就埋下了憋宝。”
“她是我唯一的徒弟,却不知我当时为她能有一个憋宝,击杀了一只老鳖精”
“只是为取了它头顶藏着的鳖珠给羽洁,不想这鳖珠早就已经被污染了。”
“我知道你跟羽洁的感情很好,我带走她也是迫不得已。”
“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帮我和羽洁处理这事”
“我也可以带着她行走秘境憋宝,想办法把她这个憋宝挖出来。”
“或者等她修炼到脉轮境界后,就可以摆脱命运的牵扯,自己挖出憋宝”
“到时候也可以安心做一个普通人,不再承受不饮不食的痛苦。”
我心中听的是一片死寂,原来秦羽洁与我在一起承受这么多。
外出冒险的时候每一次吃东西,都会表现出能够吃出味道的表情。
她是怕我发现她的不同,从而看出什么吗?难怪在战国墓中那样表情。
我想到这些就莫名有些心痛,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这会害死羽洁。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心里立刻做了决定,让三叔带走羽洁。
我一直都是奔波在各种凶险的地方,秦羽洁一直在消耗天灵地宝的精气。
这么久只是凭借天灵地宝留下的精气,不断滋养自己脉窝中的憋宝。
三叔看着我失魂落魄的表情,无奈的叹息一声心中苦涩。
干涩的嘴巴张开,双臂撑着床边,拳头死死的抓住木板。
此时的心里就像是打翻的五味瓶,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所有想要说的话,都化作一声叹息:“三叔,我明白了,我不能这么自私,这会害了羽洁”
“您老明天就带走她吧,您放心,我也会把憋宝术运用起来”
“在寻找答案的路上,亲自找寻天灵地宝,给羽洁留着用。”
当我说出这个令我难以接受的话后,三叔终于无奈闭上眼睛。
“哎”
“对不起,小林,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
浑身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也许我已经忘记了这是什么感觉。
当第一次在终南山遇见三叔和秦羽洁后,以为大家会跟父亲那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