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书堂被吓唬了,那么今天的所作所为没有意义,且日后的情况也不见得好。
可如果宋书堂今天没有被吓到,甚至于在聂洪的事情上,他可以赌上自己的前途,那么感情用事的标签肯定是不会被久司正人摘掉。
但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宋书堂敢于如此的包庇聂洪,其实说白了就是他是很清白的。
因为他如果有可能是潜伏人员那么他是万万不敢这样和聂洪捆绑在一起的,如果聂洪出现问题他怎么办?
跟着一起暴露吗!
反倒是如此的选择,看起来是没有任何的心虚,足以表明宋书堂的清白,他的理直气壮才是他最大的底气。
因此宋书堂现在根本不理会久司正人说什么,甚至于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可以相信聂洪。”
听到这句话,久司正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书堂一直都是非常理智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就显得冥顽不灵,久司正人有些生气眼神中的怒火现在不是假的。
可宋书堂还是坚持说道:“我在拥剑小组的时候,真的全靠他们才能有今天,他们对我的教导是非常无私的,所以我不相信他会接受特工总部的安排潜伏沪上,然后在他的任务之中还有可能有除掉我的部分。,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做。”
听到宋书堂这样说,久司正人有些无奈的问道:“你说他不会想要除掉你,可是你先背叛了军统,你虽然选择了正确的道路,但你无疑背叛了军统,包括背叛了拥剑小组。
你认为他还会将你当成之前的你吗,还会像你对他一样对你没有任何改变吗,你要想一想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当然需要想。
久司正人的话也没有逻辑上的错误,可是宋书堂现在需要保持自己这样的形象,在聂洪的这件事情上他只能如此,日后就算东窗事发他获得的也只是被大家笑话,而不会被大家怀疑。
因此现在宋书堂说道:“我在军统局的遭遇,少佐你很清楚,所以说不是我先背叛拥剑小组,而是军统先背叛了我。
我们那么多人牺牲,就是毁在军统局上,所以我恨他们。包括我报仇之后,他们还想要置我于死地,就是为了维护他们可笑的权威,这让我更狠。
他们连错误都不敢承认,甚至不敢道歉,那么我相信对拥剑小组和我拥有同样感情的聂洪一样会恨他们,这个恨是一样的,我理解这个恨的感受,所以我相信他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并不奇怪。”
虽然久司正人现在是在劝宋书堂,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这种为了他们而付出生命去战斗,最后发现被背叛,甚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这种感受。
是会让很多人的价值观崩塌,那么在价值观崩塌之后所带来的改变,就如同宋书堂这样反而将刀伸向军统局。
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在这种情况下,聂洪确实也可以做同样的选择,这也是日谍为什么去策反他们的重要原因所在。
就是认为他们具有策反的可能性,也是为什么梅机关想要将聂洪弄来沪上甚至安排在特工总部工作的原因。
都是有迹可循的,现在只是想要弄明白对方究竟是不是真的投靠新政府罢了,而不是认定聂洪就是假意来潜伏的。
久司正人眼看自己说不通宋书堂,且宋书堂也有一套自己的推断,他是设身处地,感同身受的去思考这个问题。
认为自己恨军统局,那么聂洪也应该恨,所以说对方的选择是没有问题的,没有什么值得判断和调查的。
认为聂洪不可能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为了军统局潜伏沪上来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甚至是让昔日战友反目成仇,同组成员自相残杀。
宋书堂认为这种情况不可能,聂洪不会答应军统局这样的安排。
久司正人细想之下,觉得确实也是如此,因此他觉得再让宋书堂负责试探和判断已经有些不太合适。
但并不表示说久司正人就放弃了试探和判断,宋书堂说的固然有道理,但该做的事情一样不能少,这就是情报工作。
宋书堂其实也是故意为之,利用自己感同身受的话语,让久司正人更加相信聂洪的身份。
但他也只是用自己的经历在说事情,而不是说其他的问题,所以日后不管出现什么问题,宋书堂起码都可以置身事外。
这是聂洪来护上潜伏的前提,不能因为他的潜伏影响宋书堂的潜伏,这是戴老板的意思。
所以久司正人现在对宋书堂已经失去了说教的兴趣,他认为只要宋书堂能负责好,除了聂洪之外的工作就可以。
至于聂洪的事情他会找其他人负责,因此又警告了宋书堂两句就让对方离开,宋书堂也是告辞之后前去和梅暮稚子汇合。
刚走到梅暮稚子这里,就听她问道:“少佐和你说了什么?”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