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么说!”侯璟答道。
“王爷还说了,此信阅后即焚!”
“好!”
侯璟去到了祖父面前,跟他说了句军中有事要处理,侯孝康间断思索一番后,也没多问就让他去了。
这边侯璟遭遇的情况,在京城内外十几处府邸或军营,近乎同时遭遇了类似情况。
仅只凭这一手,他在京城之内外,就控制了近三万战兵。
自世祖以来,侍卫亲军和京营始终担负重要作战和战备任务,所以始终保持齐装满员,作战兵力大约在三十万左右。
如今在西北、九边和西南都布置有军队,加之前番西北作战折损了一些,留守京城的军队也就只有十二三万。
换言之,朱景洪实控了京畿近四分之一军队,即便皇帝本人应对都很棘手,老四老六拿头去顶也不行。
且说朱景洪一行进了广寒门,便按制度分别设案就坐。
朱景洪虽贵为亲王,但因有后宫妃嫔们在,所以他的位置距皇帝有十来米,太子和睿王两家则要稍近。
戌初(19时),广寒殿内宴会正式开始。
对皇家来说,这是无数次家宴中的一次,说重要貌似也就这样。
可对内廷各司局来说,这次宴会便是一次大考,关系着所有从业人员之荣辱乃至生死。
所有乐工、歌伎、舞女,在确定中秋将要举宴后,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排练。
这些人本就基本功扎实,加上这段时间拼了命的排练,开始就获得后妃嫔们一致称赞。
这是皇后病逝后,皇家难得的轻松时刻,所以现场所有人极其投入,觥筹交错美不胜收。
现场仍是以太子领衔,向皇帝连敬了三杯酒,每一杯都有独特说辞,可见他是精心准备过。
朱咸铭心情很不错,此时他暂时忘却了丧妻之痛,又觉得生活不是那般灰暗。
集体祝酒完毕后,接下来便是众人各自表现,但大体是以亲近程度排序,先是妃嫔然后才是皇子们。
朱景洪当然也去了,说的也是正常的吉祥话,但朱咸铭却多问了他一句。
“怎么……还不见笙儿过来?”
朱景洪答道:“这……临行时笙儿在坤宁宫,她说过一会儿再来!”
“这也该过来了!”
朱咸铭嘀咕了一声,然后便让宦官去瞧瞧,小女儿不在总让他觉得不完美。
朱景洪本想退下,哪知皇帝又说道:“你在思陵住着,终究不太妥当,还是回京住吧!”
没有着急应下,朱景洪直言道:“儿子打算,住满一百天再回京!”
叹了口气,朱咸铭也不再多说,若非朝政缠身他也想思陵,甚至想亲自进地宫去看看。
“去吧!”
“是!”
待朱景洪返回座位,却见宝钗身边围坐两人,乃是青阳王妃和静海王妃,叽叽喳喳正聊得火热。
观察了全场可疑人员位置,又看了眼太子如今之所在,朱景洪便知变乱还有一会儿,于是他便跟朱景淳聊了起来。
再说皇城之外,一道踉跄的身影,出现在了东安门外。
此人身着锦衣卫差服,虽然看起来极为狼狈,可却身份明确腰牌无误,加之守门的侍卫认得此人,便让他顺利进到皇城之内。
朱景洪猜的没错,受伤掉进水里并不一定会死,比如此时返回皇城的范荣。
原因在于,范荣受的不是致命伤,且这厮运气好跳进了芦苇中,随后便折了根芦苇潜水,便让章万安没能发现他。
在水里泡了一个多时辰,确定周围已经没人后,范荣才从水中爬起来,此时他已经失血过多,于是立刻给自己进行了包扎。
休息了好几个时辰,恢复了些体力之后,范荣才悄悄返回了皇城。
按理说他该去北镇抚司,亦或是前往北城千户所,可因为追杀他的是锦衣卫,所以眼下他根本不信所谓自己人。
此刻进入皇城,他为的是赶赴东厂,把情况全部讲述清楚,防止接下来大变发生。
此时他基本已确定,是睿王要造反篡位,所以才会命章万安来杀自己。
东厂就在东华门外,当范荣来到东厂之外时,正好遇到朱云笙夫妇出宫,打算要去西苑赴宴。
按理说去西苑走西华门更近,但那地方主要是是供亡灵通过,皇家及官员们都是走东华门,当然特定时间也走午门之侧门。
朱云笙二人的车队,才走出东华门没多远,就听到了东厂外的嚎叫声。
“我有要事禀告,有人要造逆谋反!”
“公公,卑职有要事禀告,有人要造逆篡权!”
这人没喊两句,就被东厂番子给拿下,毕竟这样犯忌的话就不该乱说。
朱云笙却起了疑,于是便吩咐婢女,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梁毅也闲不住,于是也亲自去了。
没一会儿,梁毅亲自来报,将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