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拿回去装裱起来。
毕竟这班提拔,在大明朝不多见,值得贾雨村一生珍藏。
“臣……领旨!”朱景渊伸手接过了圣旨,神色平和让人看不出喜怒。
“刘公公,一路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多谢六爷关爱!”刘召勾着腰答道。
“这是应该的,你为朝廷奔走,岂能不好生招待……”
他二人这样说着话,就一路往行宫深处走了去,留在原地的官员们则是面面相觑。
贾雨村升了副都御使,虽然被圣旨限制了职权,只能巡视军备和粮饷事,但毕竟是巡视四省的“巡抚”,按理说在场官员们该向他行礼道贺。
然而现实却是,按察使徐新安直接走了,其他人也只是拱了拱手,然后陆续的离开了。
本来贾雨村心情极好,可被这些人如此轻慢,便让人他整个人都蒙上阴霾。
这些人他都记住了,他发誓后面定要报复回来,方才能消他今日之气。
时间来到晚上,朱景渊的行宫之内,一大群官员和仕绅汇聚。
他们表面是来送别朱景渊,实际却是为了劝他留下。
“殿下,您可不能走……前番因为些小事,襄王就大开杀戒,连杀了那么多贤良官员!”
“您若是走了,谁还能劝得住襄王,我等若是稍有不慎,岂不要遭同样大祸……”
前番朱景洪杀人,乃是就地处决,所以朱景渊没能及时干涉。
可有他在金陵,现场这些人便有主心骨,心里也能稍微安稳一些。
“六爷,您何不上一道章奏,就说海贸并未停歇,市舶司还有差事可做,如此便可留下了……”
“这……”
朱景渊不是没想过,可这种行为终究是抗旨,便让让很是犹豫。
“实在不行,再加一条……就说病了,难以赶路,待好些了再走,情理上也说得通!”
情理上说得通,是在朱景渊身上才成立,其他人敢对皇帝这般阳奉阴违,跟找死基本没区别。
“倒也……不是不行!”朱景渊嘀咕道。
可他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该离开,至少不应该待在应天。
毕竟老头子怀疑他会拖后腿,那么他即便真的要干事,也要尽可能把自己摘出去。
躲到应天府外,施以遥控指挥,在朱景渊看来更合适。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朱景渊一时间想到了更多。
于是他便说道:“诸位……奏本我一定写,但我也得遵旨而行,否则岂非不忠不孝!”
“我随走了,可金陵还有忠臣在,你们或可找到商议对策!”
听到这话,便有人问道:“可问谁人?”
“原东宫左春坊大学士,现任金陵按察使徐新安!”
朱景渊的这一手,用一个词来形容叫“借刀杀人”,而徐新安便是那把刀。
事后皇帝追究起来,倒霉的也将是东宫一系,跟老六这是非场外的人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