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加担子?殿下对我另有任用?孙绍祖内心活泛起来。
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他眼下靠的是一颗参天大树,岂能不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孙绍祖心里笑开了花。
“但凭殿下吩咐,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朱景洪徐徐说道:“我已向圣上举荐伱去朝鲜,坐镇监视朝鲜君臣!”
关于朝鲜驻军的事,孙绍祖当然听说过,当下坐镇的乃是祁延泽,这位可是正三品实职武官。
而他孙绍祖虽挂的正四品的衔,实际担任的都指挥佥事是从四品。
换言之,如果他去接替祁延泽,那实职很有可能再升一级。
按照他的经验,自己应该会被任命为安东行都司都指挥同知,以此身份驻扎朝鲜就非常合适。
想通了这些,孙绍祖自是心中狂喜,但他表面上却比较平静。
“殿下如此礼遇看重,臣实在是愧不敢当……”孙绍祖跪地行礼。
“起来起来……我为圣上信重,自然要为国举贤,你这样有才能的人,我岂能坐视你被荒废!”
“只是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无定论……成与不成,皆在圣意!”
“无论成败,王爷大恩,臣没齿难忘!”
见孙绍祖又跪了下去,朱景洪抬了抬手,说道:“起来起来……”
“此事关系重大,若圣意在你,我另有吩咐与你!”
另有吩咐与我,意思是得让我干点儿私活儿……
孙绍祖确实想得很周全,对于给朱景洪办私事的这件事,他本人也非常乐意效劳。
毕竟给朝廷办差是分内事,给朱景洪做事则是人情,则是稳固关系的纽带。
“是!”
“你膝下还无儿女?”
“臣成婚不到两年,且常在外征战,所以暂无子嗣……”
“这可不行,你如今年少得志,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嫉妒,就怕别人会拿此事来做文章!”
“你明白我的意思?”朱景洪再度回头。
没有儿子,确实是孙绍祖的心病,见朱景洪连这些都在关心,确实是让他感动得不行。
但真实原因却是,朱景洪觉得孙绍祖没孩子,就不方便往后拿捏此人。
他的这一心思,跟此前询问倪二儿子时一样。
对这些安插在重要岗位的人,朱景洪会想尽办法去拿捏。
“臣明白……此番回京,定会好生……”
“这些就不必跟我说了,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二人又继续往前走着,这一次是朱景洪在介绍朝鲜的事,便让孙绍祖意识到这件差事,十有八九会落自己头上。
连锦衣卫也是自己人,那自己去了朝鲜不是土皇帝?
不对,殿下才是朝鲜无冕之王……孙绍祖很快纠正了观念。
朝鲜被如此布局,很明显是朱景洪要做些什么事,孙绍祖知道自己要明确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能误了这位爷的事。
殿下能把我捧起来,也能轻易把我拉下去……孙绍祖如此想着。
二人又谈了差不多两刻,太阳西斜之时,余海找上来禀告了一件事,便让孙绍祖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只是在临别之时,这厮忍不住道出了一件事。
“殿下,下面的弟兄们,都盼着见您一面,您看……”
孙绍祖所谓的“弟兄”,可不是最底层的大头兵,而是在五品及以上的将领此前都在西北前线参与作战。
这些人在朱景洪立功升迁,如今轮换回来分布于侍卫亲军和京营,都想着要感谢朱景洪一番。
只可惜无论去年还是今年,过年期间朱景洪一律不见客,让这些人只能“望洋兴叹”。
“不必了,你们一心为朝廷建功就好,其他的不用想太多!”
“还有一事,臣要禀告!”
“讲!”
“得知殿下在朝鲜连战连捷,如今在西北的弟兄们,也都盼着殿下再度前往掌君,此事……”
现在在西北的主力,对比朱景洪统兵时差不多全换了,即便如此这些人仍希望他去统兵,可见他在全军威望之高。
对于这一事实,朱景洪心里当然高兴,可同时他也生出了担忧。
军中威望如此之高,是对皇权很大的挑战,这对他来说风险可谓极高。
“此事不可再提,主将任免自有圣断,岂是做臣子的能置喙!”朱景洪冷着脸问道。
见朱景洪是真生气了,孙绍祖连忙告罪:“是……臣失言,殿下恕罪!”
“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这些天老实在家待着,别给自己惹是生非!”
“是!”
“去吧!”
孙绍祖告辞离开了,在短暂思索之后,朱景洪看向余海,问道:“王妃可说了是何事?”
“王妃说……王爷您去了就知道!”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