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讽刺。
寒心针带着一股寒洌之气飞向严景年的脑袋,周围的空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霜。
快!
快若闪电!
一针下去,人的身体也会瞬间变成冻雕。
严景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仿佛忘记闪躲,或者不知道如何躲避。
她的手里仍然握着那把脉冲枪。
想要用脉冲枪的子弹来挡下寒心针,这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高射炮是很难打着蚊子的。
呛!
银色的光华闪耀。
将整个房间照耀的亮如白昼。
一直默默站在严景年身后的面具男人向前一歩,拔剑出鞘,一剑斩飞了那即将钻进严景年头颅的寒心针。
铛!
寒心针扎在了墙壁之上,嗡嗡嗡作响。
严文利的视线落在了男人脸上那张阴阳鱼面具上面,出声问道:“你是谁?”
面具男人收剑入鞘,出声说道:“吹雪,凌云霄。”
“呵”严文利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出声,说道:“难怪你突然间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想到竟然进了我监察院黑骑。”
他的视线转移到了严景年脸上,问道:“这一刻你们准备很长时间了吧?”
“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开始。”
“凌云霄进了黑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黑骑上上下下都被你们清洗过一遍吧?”严文利问道。
因为太过信任严景年,所以黑骑的内部调整他几乎没有干涉过。
现在,怕是黑骑上下只知道严景年,而不知道他监察院院长严文利。
严景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吹了声口哨,便有大量的黑骑抱着脉冲枪冲进了院子。
天空之上,更多的黑骑将小院给团团笼罩包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无数光束落在小院里,小院的地板上便出现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光点。
密密麻麻,灿若繁星。
只需要首领一声令下,他们携带的各种武器就能够将这小院给夷成平地。
严文利看着院子里面的光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道是感慨自己的人生,还是针对黑骑的宽松态度。
他看向严景年,已经能够接受自己的失败。
“来吧,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严景年手里的脉冲枪瞄准严文利的胸口,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严文利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来吧,杀了我即让你解了心头之恨,也让我报了知遇之恩。”
“他希望你活着。”
“我倒是觉得死了痛快。”
——
凤凰宫。
钟天意表情大骇。
他没想到父亲身中剧毒竟然还有反击之力。
更没想到他攻击的对象是自己。
父子一场.
算了,不说这个了。
陈风雷呢?
那个老家伙就在旁边杵着呢,你怎么能放过他?
钟天意不通武道,更没机会感受到阴阳之气成为修行者。
甚至因为这些年纵情酒色,身体的底子都已经被掏空了。
闲散王子这个角色确实演的很用心。
都有些用力过猛。
钟道隆一击之下,他根本就不知道应当如何抵抗,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父亲的脸越来越近。
这是普通人遇到危险时的自然反应。
等待他的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陈风雷却不能坐视不管,如果任由钟道隆拿下了钟天意,那么,这场计划就出现了巨大的变故。
这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灾难。
陈风雷身体横切过去,一拳轰向钟道隆的面门。
钟道隆一掌拍向陈风雷的拳头,拳掌相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轰!
钟道隆的身体倒飞了出去。
双方的距离瞬间拉开。
陈风雷正欲乘胜追击的时候,一颗子弹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从阴暗的角落朝着陈风雷的脑袋射击。
陈风雷惊出一身冷汗,卸力下坠,子弹擦过他的发丝飞了过去。
砰!
子弹打在坚硬的墙壁上,发然后发出剧烈的爆炸声音。
轰隆!
竟然使用的是能量弹。
等到陈风雷稳住身形之后,钟道隆的身前站着三个黑衣人,呈弧形将其保护在身后。
陈风雷看着那三张一模一样的脸,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问话:
这三个货是谁?
陈风雷是凤凰宫的大内总管,负责整个凤凰宫的安保以及国主钟道隆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