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把我吃了呢,这样我也算是死个痛快。”
唐匪和严文利混得熟了,也了解了一些他的为人性格。
偶尔在他面前浑不吝一下,反而会让他觉得亲近,把你当作自己人。
你要是整天在他面前规规矩矩的做报告,他也不会觉得你有什么问题,但也仅仅局限于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那些整天往领导办公室送茶叶的肯定是好同事,但是,能够从领导办公室里面抠出茶叶的,那一定是领导的心腹嫡系。
唐匪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潜移默化的成为严文利的心腹.
大患!
“怎么?做贼心虚?”
果然,严文利对唐匪的说话方式不以为意。
他已经习惯了。
“院长,我没有做贼,但是我确实心虚啊。我带人去辅助安全局办案,其它人都缺胳膊少腿的,就我安然无恙,身上连块皮都没有破你能不怀疑?”
“说实话,我刚刚才从安全局那边回来,沈无相已经把我审半天了,当时我就有种感觉,一个回答不好,沈无相都有可能把我给大卸八块”
“怎么?直呼军相大人的名讳?一点儿尊重都没有。”
唐匪表情认真的看向严文利,说道:“院长,别装了,我知道你讨厌沈无相。”
严文利眉毛一挑:“哟,你还能知道我的心事?”
“以前军队内部的纪律检查也由咱们监察院来负责,这是多大的权力?后来沈无相坐稳军相的位置后,硬生生的把咱们监察院给赶了出来,自己搞了个内部的安全局让自己人来监督自己人。”
“嘿嘿嘿,对于沈无相这种野蛮人抢蛋糕的行为,院长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想法?谁又会喜欢这么强势的人物?”
“伱小子”严文利愣了一下,倒也没有否认:“看人真准。”
他确实不喜欢沈无相,正如沈无相也不喜欢他一般。
到了他们这样的位置,都有着坚韧的性子和很明确的政治主张。
更何况大家还有一些利益冲突,想要喜欢上彼此是不现实的。
唐匪这也算是投其所好,领导不喜欢的人.
我尊重他干什么?
“我这不是心系领导,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嘛。”
“少拍马屁,把你那股子伶俐劲放在办正事上。他怀疑你,所以你觉得我也会怀疑你?”
“你们这些大人物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疑心病重。他都怀疑了,我想以院长的智慧,肯定也会对此怀疑。”
“没事,你问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保证在领导面前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话的意思是借口都已经编好了?就等我出招呢?”
“我对院长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欺骗谁也不敢欺骗院长。”
“再说,就我这智商.能骗得了院长?”
严文利点了点头,说道:“这句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
“沈无相怀疑你,自然有他怀疑的道理。但是我不会怀疑你,你是我们监察院的人,是我严文利的人,你没死没伤健健康康的,这不是好事吗?”
“非得和他们一样,缺条胳膊少条腿,或者瞎一只眼睛回来,我才能放心?没这個道理。”
“再说,当真那样的话,我可不知道怎么向秀雪那丫头交代”
“.”
唐匪眼神幽怨的瞥了严文利一眼,说道:“院长,我说过,我和公主殿下是冰清玉洁的朋友伙伴关系,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清白?呵呵。”
“.”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严文利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说道:“从头开始,给我仔仔细细的讲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是,院长。”
唐匪知道严文利需要内情和真相来对局势进行判断,于是便从他们到达安全局开始讲起,一直讲到鲁东升把人摆平后派车把他们送出隧道。
当然,他和鲁东升在后院聊天的内容自然被替换掉了。
听完之后,严文利表情凝重。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唐匪问道。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严文利摆了摆手,出声说道:“沈无相还真是好大的胃口。”
“临走的时候,我还问过沈无相.是不是就这么算了?他说事关重大,让我先回去等待消息,他一定会替我们讨还公道。”唐匪试探性的问道:“他这是准备做什么?”
“围剿鲁班山。”
“???”
唐匪瞪大眼睛看向严文利。
“他敢?”
“为什么不敢?”严文利反问道。
“一座鲁班山,十万大军填。鲁班山易守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