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但是出了点意外。”
他知道,当凤凰出现的那一刻,凤凰宫这边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隐瞒是极其愚蠢的一件事情。
钟道隆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出声问道:“凤凰过去了?”
“是的,公主殿下和唐匪是知交好友,担心唐匪的安全所以就过去看看。”严文利出声解释。
“所以,你把唐匪给她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
严文利无言以对。
他可以拒绝的,也应该拒绝的。
可是,当他面对凤凰愤怒的表情和质问的眸子时,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愧疚感。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那些拒绝的话。
所以,他把唐匪交给了凤凰。
“你这样让皇室很被动。”钟道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不满的说道:“孩子们可以意气用事,但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可以。”
“是我处理不当。”严文利躬身道歉。
钟道隆摆了摆手,示意严文利坐下说话。
他拎起桌子上的威士忌,先给严文利倒了一杯,然后这才倒向自己面前的杯子。
“我这个女儿的性子啊,和她妈妈很像,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对着严文利举起酒杯,出声说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对她也格外的纵容一些。”
“是啊,国主对秀雪殿下的宠爱,世人皆知。”碰杯之后,严文利把杯子里面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事情发展至此,他的心里并不痛快。
“我就这么一個宝贝女儿,自然希望她一辈子都能够开开心心的。”钟道隆的脸上露出慈爱的表情,出声说道:“那些有可能淋的雨吹的风,我都希望用自己这把老骨头帮她挡一挡。”
“可怜天下父母心。”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钟道隆也跟着感慨了一句。
他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严文利,出声问道:“唐匪伤势如何?”
“不太好。”严文利面露凝重之色,出声说道:“汤生岩老当益壮,拳法通神,一拳把唐匪给打飞了出去,呕血不止。”
钟道隆脸色微沉,抄起酒瓶给俩人倒酒。
等到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已恢复如常,看向严文利问道:“没有生命危险吧?”
“我探过他的气息,虽然体内气息紊乱,但是有来处,无绝迹。内肺也受伤严重,及时就医的话,休养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钟道隆点了点头,出声说道:“他得好好的活着。他活着,这场大戏才唱得下去。”
“总得有人站出来擦亮火柴,点燃星火,你说是不是?”
“是,我明白。”
钟道隆仔细打量了严文利一番,突然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出声问道:“怎么?起了爱才之心?”
“天下之才,皆是国主之才。”严文利心中一惊,出声答道。
“哈哈哈,老严啊,你也开始和我玩虚的了。”
钟道隆用手指头轻点严文利,出声说道:“称孤道寡的,都是可怜人。老严啊,我是希望能够和你做一辈子的酒友的。”
说话的时候,再一次对着严文利举起了酒杯。
严文利眼眶湿润,躬身说道:“这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
光照阁。
“唐匪死了?”
“没死。
“没死?”钟天阙沉默半晌,出声说道:“死了倒还好说,没死嘛反而留下了收尾。”
“怎么?他还敢报复殿下不成?”
“一个对你心存恨意的人,找到机会总是会张嘴咬你一口的。就算咬不着你,也会对着你的背影吐一口浓痰。”
“那我们”钱太安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没必要。”钟天阙摆了摆手,出声说道:“我没帮忙说话,怕是已经让我那个妹妹给记恨上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顿了顿,又问道:“唐匪被送到哪家医院?”
“帝国海事医院。公主殿下亲自送过去的。”
“嗯,你代我去探望.算了,我自己亲自去吧。”
“殿下.”
“他死了,汤生岩欠下我们一个人情。他活着,就还是能够为我卖命的人。”
“我明白了。”
“嗯,准备一下吧。”钟天阙出声说道。
“是,殿下。”
——
洛迦山。
竹海小院。
沈星澜一剑斩出,平静的海面上银光闪烁,仿佛有万千朵烟花瞬间绽放。
他的身影轻飘飘的落在院子里,一个光头大汉迎了过来,笑着说道:“公子剑法又精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