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就算不能干掉唐匪,那唐匪也不敢轻易干掉自己
毕竟,自己是余家的嫡亲血脉。
除非唐匪要和余氏一族不死不休,否则完全没必要把事情做到这般地步。
可是,刚才明明有机会,明明可以一剑刺穿他的心脏。
“那一剑他是怎么躲避过去的?”
“他怎么能那般简单随意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这让余活水感觉到了惶恐和害怕,因为他清楚,这代表着他和唐匪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
只有这样,他才会看不懂他的身法,捕捉不到他的杀招。
可是,自己是如意境,他又是什么境界?
如意上品?
小宗师?
“看来你当真是恨极了我,每一剑都是直取要害。”唐匪直视着余活水近在咫尺的眼睛,笑着说道:“刚才那一剑是想刺穿我的心脏吧?没能如愿心里一定非常憋屈吧?”
“.”
余活水想说话。
可是他的喉咙被卡住了,只能够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知道我为什么陪你玩那么久吗?因为我就是想让大家看到,我是怎么样把余家的人踩在脚下的。”
“为你准备的这场大戏,你不登台,我不开场。自然希望看到的客人越多越好,这样也算没有白忙活一场。你说是不是?”
余活水的心脏直往下沉。
他从唐匪的话中听出了阴谋,巨大的阴谋。
可是,他想要质问,想要呼喊,却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被唐匪掐住了喉咙,仿佛也掐住了命运。
看到余活水快要被唐匪扭断脖子,他的朋友们在旁边大声吆喝起来。
“唐匪,放过余少当众杀人是犯法的。”
“余少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们都不会饶过你。”
“唐匪,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出了事,监察院都保不住伱。”
——
“白痴。”沈严看着身边这些人的骚操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们还嫌余活水今天晚上不够丢脸吗?
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喊叫着他的名字?怕别人不知道那个被制服打倒的人是余活水?
如果余活水可以选择的话他一定希望自己没有这帮子狐朋狗友。
唐匪听到周围人的威胁,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意。
然后,他的身体突然间向溪水里面坠去,半截身体都被溪水给淹没。
与此同时,他掐着余活水的脖子,把他的整颗脑袋都给按进了溪水里面。
水漫七星
余活水想要拼命挣扎,可是,自己的脖子正落在唐匪手上。
他挣扎一分,卡住脖子的那只大手就增加一分力道。
他挣扎三分,那只大手也随之增加力道。
脖子是人之要害,脆弱易断。
他也怕挣扎过猛,这小子借机直接掰断自己的脖子。
在开打之前,他觉得唐匪不敢真的杀掉自己。
在开打之后,他觉得这小子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
特别是他说了那种莫名其妙的话后,更是让余活水后怕不已。
咕嘟咕嘟
水面上浮现起大量的泡泡。
这一幕很荒诞,也很令人震惊。
因为,这是以前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也不曾有人预想过的事情。
那个被人把脑袋按进溪水里的男人是余活水,皇亲国戚,九大家族之一余家的男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人的脸面踩在地板上来回磨擦啊。
唐匪疯了吗?
他还不如一刀砍掉余活水的脑袋。
“住手。”
一声清喝传来。
“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我曲水苑闹事?”
说话间,一个身穿红色长袍又艳又媚的女人在人群的簇拥下朝着这边走来,声音又急又脆,看起来性子极其的泼辣。
“老板娘来了。”
“老板娘总算出现了,这回有好戏看了。”
“得罪了老板娘,看他怎么收场”
——
女人走到溪边,并没有停步,竟然继续朝着唐匪走来。
她的身体悬空,双脚踩在溪水之上,却并没有摔落下去。
修行者。
曲水苑的老板娘竟然也是個修行者。
她看了一眼在溪水里面咕嘟喝水的余活水,又抬头看向唐匪,出声问道:“多大仇多大怨,要把人往死里整?”
“他想杀我,我只是略作惩罚.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唐匪看着面前的女人,出声反问。
“给我一个面子,先把他放了如何?”女人漂亮的眸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