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军官和指挥人员或帝国的机械贤者同时开口。“准备就绪。”
“火山炮瞄准敌人核心区域,恶兆方舟的结构各不相同,但是根据我们上次击溃的墨洛翁号的内部扫描情报判断,这只庞然大物的右下方应该是核心区域,鸟卜仪发现了类似的能源反应。”
艾兰拜尔说着,不过他不清楚能不能击穿,那种地方通常有虚空盾作为防御,就算突破星球级别的重型防御,敌人的内部结构也牢不可破。
不过比起第一次面对恶兆方舟这个庞然大物来说星界军已经掌握了许多至关重要的情报,比如它们大概的火力强度或核心位置这样的至关重要的情报。
那些用无数人牺牲换来的情报并不是无用的,他们这次不再惧怕这个敌人,也不需要逃避,恩吉利太空港无数的炮火开始连绵不绝的袭击,无数的光矛和宏炮此起彼伏,像一曲宏大的歌谣,宣泄着帝国的愤怒。
对面的方舟不断闪出虚空盾的光芒,同时恶兆方舟无数的炮口开火,剧烈的射击中,整个宙域都明亮起来了,其强度远超之前的战舰射击,宛如两只遮天蔽日的巨人正在群星之间互相殴打。
它们的一拳就足够毁灭无数人终生劳作才能锻造出来的战舰,那些高耸铁物引擎,瞬间化作废铁,其掀起的热量足够提供一颗星球数天的温暖,其余波能把数百万只生物瞬间化作无序的生物质。
曾经代表帝国最大意志的战舰群只能呆呆的看着这次超出普通人类能力太多的战争,每次虚空盾的闪烁和每次巨炮的光芒都足够拿走凡人的灵魂。
在接下来数个小时的互相轰炸中,整个恩吉利港陷入了长久的停电,全部的能源被调动入虚空盾和火控设备,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难得的休息,工厂停摆,工作暂停。
而对于不法分子来说,如同长夜的漆黑和这次导致的混乱就像甘甜的糖果那般,就算大部分人都明白自己的命运并不在自己的手中,但对于那些有今天没有明天的人来说,抢夺,杀戮,就是他们的一切。
谋杀极快的增加,抢夺,打劫,富人区闪烁一次一次枪械的光芒,法警开着车辆,打着明亮的巨型流明球到处搜索,同时地下诊所因为缺乏电力,正在进行的手术被迫停下,生命垂危的人奄奄一息,因为氧气无法供应,只有角落放着婴儿的保温箱发出人类对于后代最后一丝关照。
他们用一种几乎冷漠的利益最大化来保护自己的子嗣,相比那些病号,在极端情况下,婴儿才是未来的价值来源,长久以来都是如此,而帝国人不短视,他们只是习惯了残酷和绝望。
如今对于帝国来说只是开枪,发射一次光矛,抵御敌人的攻击,对于这里的平民来说就是混乱,死亡,痛苦,就像黑暗灵族从其他种族的智慧生物上榨取灵魂痛苦维持自己,人类帝国如今何尝不是榨取自己同胞的血肉维持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
可以说,人和异形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明确的区别,在极端的情况下,人就是异形,人就是异端,人就是怪物。
而在一声急促的抛壳枪射击声后,黑诊所的门锁被暴力打开,因为药物在巢都缺乏的资源中优先级极高,就算黑医依附于巢都复杂的各势力,但只要不杀医生,其他东西随便去拿。
同时婴儿的保温箱也是高价值产物,它的零件可以生产不少东西,当那些暴徒的枪托砸在保温箱没有多少价值的厚重玻璃外壳上,一声婴儿的哭声和满地染着血液的碎片,很形象的勾勒出如今帝国的苦难。
在新生的生命迎来死亡后,他短暂的生命至此结束,对于帝国来说是损失,可对于这个灵魂而言何尝不是幸运?
如今虚空中每一次战斗都代表着无数居民的死亡,艾兰拜尔站在总控室的核心,对于那些事情完全不管,而那些可怜人名义上的主人,这里的总督,舰长也冷漠的面对这个情况。
他们没有选择,这个宇宙会让人变成这样,一次一次的高压和极限下,仅仅是活着就让人竭尽全力,何况这里的绝望明明是人类自己的恶劣导致的。
艾兰拜尔只是看着全息投影里的敌人,恶兆方舟的护盾正在瓦解,恩吉利港也是,这两个巨大的机魂的状态很难拉开距开,因为它们都是过于巨大的星辰,对于普通的战舰来说无比致命的攻击,对它们甚至无法擦破外皮厚重的精金层。
不过在连绵不断的攻击中,被融化的地方日积月累,行星引擎也会崩溃,同时敌人不断靠近,恩吉利港没有能力拉开距离,它并不是战舰,只能缓慢的向后,敌人准备跳帮,和艾兰拜尔的判断没有差别,需要胜利,一锤定音,他们就需要在虚空盾崩溃前完成跳帮。
巨大的方舟有比恩吉利港强大太多的舰体强度,近距离战斗他们没有优势,被跳帮打乱步伐,这样的战斗只要保持几天,帝国就必败无疑,而行星引擎的战斗长达数个月其实都是家常便饭,敌人早做好了长久战斗的准备。
而相反,恩吉利如果成功发射火山炮,连续的射击可以融化敌人的核心区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