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夜色逐渐凝固,那些人造的帷幕下散发的月光和流明塔的闪烁中,暗影在远处的居住区若隐若现,他们都是隐藏的专家,天生的猎人,敏感的五感和灵能的预告让他们可以认识到敌人的视线。
只是在战壕中强大的帝国精锐也能品尝到,敌人到来的踪迹,在那些不起眼的脚步声和模糊不清的闪烁中,丝丝的暗影里,还有那伴着老兵们苟活至今的预感。
几个前排连队上好了武器,那些敌人就像群狼似的没有攻击,帝国卫队正在兴奋剂效力的最后阶段,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会陷入报复性的力疲,同时毁灭雄鹰并不在这里。
庄园也不是实际上的防御设备,它的构造虽然有考虑被攻击,可仅仅一层且防御薄弱的武器设备系统跟被早早搬空的武器库都让防御变得变本加厉。
那些用重型设备挖掘的战壕和死去pdf可悲的尸体成为了最后一条防线。
死亡,牺牲,痛苦,折磨,在这个灰暗的千年都显得明确,士兵们昏昏欲睡,体力正在消散,大量的兴奋剂和咖啡因摄入亦然在摧残他们的精神和躯体,不管是士兵还是指挥官都是这样。
在第二根兴奋剂扎入少尉的肩膀,那些东西跟着金属针血液进入,肌肉瞬间鼓起,然后在短而快捷的几个循环,大概数秒流变身体,心脏,肌肉,血管和大脑都被影响。
而在这个人类文明末期的日子,兴奋剂几乎是被滥用的,不管是帝国卫队,还是叛徒,还是星际战士或者战斗修女,在战斗的最后一刻保持战斗力都是必要的,比起胜利,血肉之躯的价值并不大。
他长舒一口气,困倦和疲惫一扫而空,眼眸出现变得有神和锐利,其他军官的状态也差不多,只是敌人目前看来还能围攻他们,只围不攻。
体力正在消耗,储备和物资也在车轮战中逐渐短缺,孤立无援的帝国卫队正在对付穷凶极恶的诸神爪牙,这个在帝国内部上演无数次的闹剧就像其大部分情况那般。
帝国卫队处于绝对的劣势,像奄奄一息的猎物,只是这样的处境正在唤醒那些老兵的记忆,曾经在兽人无穷无尽的包围下的回忆。
一个人如果参加军队并且出征,那么其参与多少次战争大概都无法忘却第一次开枪是为了什么,而这里的士兵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在包围下活下来。
至此,和那天一致,无形的力量正在支持他们目睹着恐惧,抵抗着侵袭,就算凌厉且可怖的气息跟死亡似的恐惧环绕,帝国卫队反而选择了普通人想象不到的疯狂举动。
即除了军官使用兴奋剂维持战斗力,下层士兵分批次休息,对于醒着的人来说,兴奋剂几乎要撕裂心肌的感觉很难熬,同时睡着的那些人却要负担更大的心理压力。
说不定睡眠中就带来死亡,那种不安和对于死亡恐惧之中是无法安眠的,何况在充满尸体和弹壳的战壕之中,用正常人无法接受的姿势如尸体似的躺在地上。
这就是那帝国卫队精锐可怕的心理素质正在帮助他们缓缓地恢复战斗力,只是这样的事情背后是守卫力量的极度衰弱跟对战友无法言语的信任感。
有人把头盔盖在脸上,有人躺在装甲车的履带下方,有人靠着死去兄弟的躯体,夜晚,此刻难得的寂静。
只有少数精锐和侦察部队跟军官们无时无刻强迫自己继续保持着警惕性,直到弥足珍贵的四小时后,大概凌晨五点左右,鸟卜仪上出现了极细小的红点,同时前线的卡塔昌部队也发现外围复杂的巷战区域中在民房中闪烁的人影。
士官长拦住自己的兄弟,他们匍匐在一片被战争余波波及的废墟之中,这里的大部分居民都是维持这个庞大住宅区域的仆人,大部分时间这里的屋子只有老人和孩子,如今在战争的喧嚣中,那些可怜人和弱者都去了隐蔽区域躲避。
而卡塔昌士官此刻观察着情况,他大概清楚对面街道的位置有敌人,他打开无线电,向莱特林小子报告敌人坐标,请求狙击掩护,同时带着一个连队,大概20人的卡塔昌精锐团前进。
他们靠着废墟瓦砾向前,这样高风险的任务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用兴奋剂加强躯体的效果还有富裕,不过就算如此,卡塔昌亦然不明白为什么敌人没有趁虚而入攻击帝国卫队,而是等待他们休息和加固防御。
而他们也如同曾经教导他们的森林战士们那般寂静,可怕,悄无声息,明明是踩在精金制的地面,却和踩踏水泥地一般的安静。
他们给自己的近距离霰弹上弹,把腰间的卡塔昌长刃整理好,像一只随时随地可以出鞘的利刃,在五分钟不到的机动中就越过了一个街区,同时完成了对于几个高风险点位的侦察。
士官长对着无线电开口。“瞄准方向的,三点钟,八点钟,五点钟,水塔高台,废弃阳台,右侧重型车辆中。”话语完毕,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