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如他们说的,在帝国卫队和野兽人庞大的装备差距和水平能力的差别前,这段时间造成的全部损失也不过是一台大功率发电机和一个较为安全的营地就能完全弥补的。
如此去看,那些野兽远远算不上困难,至多和在普通世界里下了大雨差不多一个水平。
只是当被叫做乔的老兵再次举起枪械回到岗位,他一次一次击发,准确的同时也带上了一丝恐惧,他尽量让自己摆脱那些战友的风言风语,可他在用枪械打烂一只野兽头颅后却在原本积满基因窃取者的废墟巢穴里面看到了一丝光,那是车灯反光,大概是其中有什么类似镜片或者金属的东西,可他却被那种光勾搭起了战场上的本能。
“该死的,那个房间,6点方向,那个废墟!”他的话语引的其他人看去,然后疯狂的射击,因为在战场上遇到疑惑目标时,具有强大穿透性能的爆燃束是有相当程度上的优先级的,大部分临时掩体都无法抵抗能穿透精金陶钢的爆燃束密集火力,除非是混了反光束涂层的重沙袋或厚厚的大地。
显然,那些废墟似的房屋不在其中,在仅仅零点几秒后,光束完全灼烧了整个房屋,留下一片废墟,只是没有惨叫,没有敌人出现,只有几个破破烂烂的金属碎片和被完全烧焦的贯穿孔。
“什么,没有敌人?”在老兵的叹息后,车队继续向前,而在破败废墟之中,那些金属碎片并不是生活物品,而是庞大的胸甲,几只奄奄一息的巨角野兽人的临时胸甲。
它们喘息粗气,血液从自己的嘴巴流出来,它们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后就改变了伏击姿势,转换成为了隐蔽姿态,同时激光落下,它们的躯体被穿透,可就算如此它们也没有喊叫,忍着那些痛苦和战友的死亡,用怨恨和谋杀的眼神看着帝国卫队的车辆从它们身边路过。
事实证明,帝国卫队老兵的直觉没错,他们太熟悉异端和异形对于人类的怨恨,熟悉到可以轻松的感觉到那些怪物发出的味道,只是他们低估了那些怪物的忍耐力,他们觉得那些高尚的感情,比如牺牲这样的只有人类具备,不过他们为了,野兽人作为其表亲其实在这个方面也不差……
傲慢?很难说,毕竟野兽人作为人类的表亲太多有迷惑性,不同言语,情绪激动,和野兽怪物类似的模样都很难让人和聪明联系在一起,只是情况和现实大概不同,那些东西很聪明,特别聪明,且记仇和怨恨驱赶它们的表亲,在那些情绪和混沌驱使下,有责任感的野兽人并不比信仰帝皇的精锐在意志力方面更差。
也是如此的怨恨驱使那些野兽人攻击帝国卫队,那些被挑选出来并且灌输了人类和野兽人历史的精锐完全理解了其中种族的矛盾,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怨恨更加纯洁,当它们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苟且,当它们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食不果腹,为什么要吃下自己的兄弟姐妹,为什么要作为战士而活着时,那种仇恨到了极限。
它们要吃掉自己的表亲,杀死他们,虐待他们,因此表达自己的忠诚,和它们对于帝皇的仇恨,可它们不清楚,它们的首领,其主人就是和人类缔结的同盟,现在它们的牺牲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种族可以爬到上层,也不是为了它们可以回到星海,它们只是紫色之手的诸多防御之一,诸多保护自己权利的手段之一。
这个漆黑宇宙不仅仅是对于人类残酷,对于除了诸神意外的全部种族,特别是依然有智慧的生物,都带有天然的恶意,人类如此,亚人也是,其他诸多种族亦然。
在帝国卫队跨过那条警戒线后,野兽人的袭击突然停止了,大部分军官认为这代表着它们放弃了,毕竟粗略估计,刚刚开始到现在帝国卫队足足击杀了数万野兽人,如果那些部落领主还算有一丝恻隐之心,它们的攻击大概也不会一刻不停。
可他们没想到野兽人想要的就是这个想法,在帝国卫队松懈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低估了野兽人这个种族的韧性和疯狂,它们虔诚于混沌,同时嗜血和仇恨人类,自审判庭驱逐它们,帝皇的信仰奇迹不再展现于它们身上,混沌的力量就成为了那些可怜种族唯一的救赎。
此刻,它们为了自己的万变之主可以舍弃一切,野兽人用自己的无数兄弟姐妹的血肉作为掩护,吸引了那些基因窃取者的大部分部队,它们杀入这里,清理尸体,自己的,敌人的,创造了这个蔓延的包围网……
少尉对于这件事浑然不知,他只是看着远处那个基因窃取者哨塔,这里是出口,只要离开这个哨塔,他们就离开了下巢主路,跟着野蛇的指引向上就能到达主巢,至此帝国卫队也会和敌人正面对抗,至于这里的混乱,他只想在结束战争后想办法清理。
少尉看着远处哨塔越看越近,内心的急迫和情绪越发无法压抑,可他却看到那个破破烂烂的塔类建筑物突然关闭了重型铁栅栏,那些东西帝国卫队只需要一段时间就能用热熔强制性,溶开,问题是为什么关门?
野蛇意识到不对劲,马上用通讯器喊着。“巢主,巢主!你是要黑吃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