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
邓恢急忙想去拦截,但只被杨蛟瞥了一眼,当即惊惧无比站在原地,犹如对自家身子失去了控制。
杨蛟望着地上不断发出哀嚎的安帝李隼,冷淡道:
“还不赶快从地上爬起来,我料想你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轻多大的折腾,可是有意的护住了你的身子骨。”
“来人,护驾,邓恢,你眼瞎了嘛,怎么还愣在原地,还不赶快来护驾。”安帝李隼踉跄的站起身子。
杨蛟眸光一闪,场上的一柄长剑无端出鞘,生生刺入安帝李隼肩膀处,再带着他钉入宫墙上。
周遭的围观百姓,见到这一幕,怎会还不知要出大事了,纷纷四散而逃,唯恐祸及殃鱼。
“来个人,去敲一敲召集百官的安阳钟。”杨蛟忽地开口,但马上又摇了摇头:
“算了,你们这些人动作太慢,还是我自己动手吧。”
他身上衣袍无风自动,脚底显化幽邃之光,随即宫城深处响起声震整个安都的浩大钟声。
“任辛,宁远舟。”邓恢一听到钟声,这才发现自己恢复了对手脚的控制,一看到较为显眼的几人后,又望向杨蛟:
“你跟这些人是一伙的?”
“待在原地,别动,要是不听劝,我定让你比李隼先步入黄泉。”杨蛟漠然开口。
“你究竟是人是鬼?”邓恢一脸难言的道。
“对于敌视我的人来说,我乃是世间最为凶恶的妖魔,对于寻常人来讲,我是神通广大的仙神,那你觉得我是人是鬼?”杨蛟幽幽地道。
“阁下武道通神,我等望尘莫及,还请阁下放了我们圣上,无论伱想要什么,我想圣上都能满足你,哪怕是就此放了梧帝,也不是不能谈。”邓恢诚恳道。
“闭嘴,你再聒噪下去,就休要怪我无情了。”杨蛟眸子布满冷意。
大约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安国的文武百官纷纷来到宫城的南门外,众人一见自家圣上生生被钉在宫墙上,立即乱做一团。
此刻,手持长剑的任如意站在李隼身旁,朗声道:
“列位,我乃朱衣卫昔日左使任辛。”
此话一出,周遭的人相互看了看,相继道:
“左使任辛,她不是死了吗?”
“是啊。”
任如意遂问:
“史官何在?”
“我乃丞相王东来,如今总裁国史院,任辛,你可知道劫持圣上乃七逆大罪。”人群中的一個老者高声喊道。
“当年李隼也曾诬陷我谋害先皇后,那也是七逆大罪,五年前我都不怕,难道现在我会怕吗?”任如意讥讽笑道。
“这该如何是好啊。”文武群臣一听,皆露出难色。
“任辛,不要以为你找到一个武道通神的存在,朕就会怕你,朕的大军已然将此处团团围住,如今你等已是陷入绝境,插翅难逃,但如果你能悔过,悬崖啊.”
由于失血过多,面色有些苍白的李隼还没说完,猛地发出一声惨叫,却是有一柄长剑无端出鞘,以奔雷之势刺入他的另外一个肩膀。
“还请阁下手下留情。”邓恢急忙大喊。
“圣上!”
文武百官更是一脸担忧的大叫道。
“李隼,我可告诉你,这位的手段,可比我要狠辣许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谓是手到擒来。”任如意漠然道:
“现在还不当着群臣,当着史官的面,大声说出当年昭节皇后因何而亡。”
李隼强忍双肩剧痛,咬着牙,大声喊道:
“皇后,乃遇火而亡。”
群臣一听,有人忍不住的说道:
“先皇后之死难道有蹊跷吗?”
如今一听昭节皇后不是死在任如意之手,那么贵为一国之母的昭节皇后,怎么可能无端遇火亡故。
“各位是不是以为李隼是命在人手,才被逼的这么说。”任如意从袖口取出一叠纸张,暗运内力,撒向群臣所在之地,再道:
“看好了,这些是内廷起居注和太医院仵作尸格单当年的原本,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先皇后乃因火焚窒息而崩,李隼明明知道皇后的死因,可为什么当年一定要定下我刺杀皇后的罪名。”
任如意面带嘲讽的继续道:
“呵呵,别装着那么吃惊,当年李隼私下勾结北磐,却又被娘娘发现,才纵火害死娘娘,我不相信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知道。”
“娘娘赴死,是因为恨李隼私通外敌,才不愿意再做这皇后,也羞为这无耻人之妻。”
一个中年人也就是初国公高声喊道:
“任辛,你即使有冤,也不能劫持圣躬,毕竟,雷霆雨露,莫非圣恩啊。”
“对,没错,莫非圣恩啊。”不少人附和道。
“果然,世上哪里都不缺跪久了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