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样子,也就二十上下,你说你以武入道,那你究竟多少年岁了?该不会真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吧?”
杨蛟眉梢微挑:
“老妖怪?放心,你今后也会是。”
翌日,使团和李同光终于进入了安都,而任如意因为样貌的缘故,自是早早的戴上一顶能遮样貌的斗笠。
安都,四夷馆。
“顺利把各位接到安都,我这引进使就可以交差了,请各位在四夷馆安住,和我同来的鸿胪寺少卿每三天会来一次,有什么事,找他就行。”
李同光说完,准备离去之时,突被杨盈叫住:
“等等,少卿三天来一次是什么意思,贵国皇帝难道不该马上召见孤吗?”
“殿下原来也知道,圣上见你是召见啊,要见自然会召,不召自然是不见,告辞。”李同光离去经过任如意身旁时,态度大变,轻声提醒道:
“朱衣卫很多人认识我师父,多加小心。”
说完,就带人离开了四夷馆。
“我真不喜欢这个长庆侯,除了跟如意姐说话的时候,有点好脸色外,其他时候总是阴晴不定的。”杨盈见李同光离去,不由地说道。
“那可不见得,他除了面对如意姐之外,面对杨大哥的时候,那可是一副老鼠见到猫,立马退避三舍的模样。”元禄笑呵呵的讲道。
宁远舟走到杨盈的身旁,低声开口:
“我也不喜欢他,但现在我私底下跟他合作,他后面也会秘密过来报信,刚才那也是安国迎接使臣的惯用伎俩,先冷着磨磨脾气,这很正常。”
杨盈点头询问:
“是孤想岔了,那宁大人,安国皇帝什么时候才会见我.孤呢?”
宁远舟沉吟道:
“至少三五天吧,不过也别急,我们一路累坏了,也要好好休息一阵子。”
他转头看向六道堂的人,道:“兄弟们,跟我去拔拔院子里的钉子。”
“是。”
当晚,二更天,就有宦官带人来到四夷馆。
“圣上口谕,宣梧国礼王即刻入宫觐见。”
杜长史对此,皱眉道:“现在还不到三更啊。”
宦官慢条斯理的道:“早朝五更开始,三更就起来候朝的百官多着呢。”
杜长史气的有口难言,宁远舟立即站出来,道:
“召见我国礼王,竟然连一纸诏书都没有吗?”
“怎么?没听清楚吗?圣手口谕,没有圣旨,不想奉诏是吧,成啊,那咱家这就回宫复命去了。”宦官不阴不阳的回道。
“等等,孤没说不去,你竟然当面狡言。”杨盈倏地开口。
“那咱家就在宫里,恭候大驾,我们走。”官宦语气恭谦,但举止无不透着倨傲。
“这这这这安国人简直太无礼了,想出这么个法子折磨殿下。”杜长史见状,气的浑身发抖。
“来的路上,大家不是都帮我演练过好几回了吗,孤早有准备,随时可以进宫,赶紧把要送安帝的礼物拿过来吧。”杨盈从容自若的说道。
“好,大家抓紧准备,陪殿下入宫。”杜长史当即道。
杨蛟从自己的寝卧中走出,望着宁远舟等人带着杨盈走出四夷馆的身影,负手走到任如意的身旁。
“经过你这段时日的教导,杨盈应该可以应对此次来自安帝的冷遇。”
任如意波澜不惊的开口:
“教了她这么久,要是连这都应付不了,那就真成烂泥扶不上墙的蠢才。”
杨蛟侧眸:
“我不用猜也知道,天明之后,想必伱会外出查探情况,那么现在的话,就该早点去休息。”
任如意眼眸流转:
“按高要的说法,你就不是什么八卦的人,所以,安帝召见杨盈这等小事,应该不会惊动你,可是你还是出现了,原来你是在关心我。”
“你还真是跟高要学坏了,也开始话多起来。”杨蛟在任如意脑门上屈指一弹:“还不快去睡。”
“你什么时候竟养成了弹我额头的坏习惯,仗着武功比我高,更让我无从躲避,哼,迟早有一天,我会报复回来。”任如意不乐意的道。
杨蛟转身离去之前,摆了摆手,笑道:
“随时恭候。”
次日,夜晚,宁远舟等人带着杨盈回到四夷馆。
“我挺住了,按照之前大家跟我说的那样,反将了安国人一军,我没丢脸。”杨盈喝了一大口水后,迫不及待的跟面前的任如意分享着:
“如意姐,你不知道,我学着你的样子冲那个少卿就这么一瞪眼,他就不敢说话了,我今天临走之前,可太威风了。”
她活灵活现的演示,不仅逗乐了任如意,还让周围的宁远舟等人脸上浮现欣慰的神色。
“殿下今日的确威风,安国人将我们拦截在皇宫外,全是你独自一人面对一切,还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