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侯所摘,也是本侯自己带过来的,怎么?我不能打掉吗?”李同光冷冷的说完,便扭头就走。
杨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气的说不出话来,经过一阵张牙舞爪的发泄后,便捡起地上的青枣,向马车的方位走去,刚上马车,就响起她委屈巴巴的声音。
不远处的宁远舟等人,瞧见方才的一幕幕,不禁摇了摇头,过后宁远舟便找上李同光。
“你刚才对殿下什么态度?”
李同光不以为意:
“我不就打掉了一颗枣子而已,怎么?他是珍珠宝贝吗?非得人人都捧着他,我不喜欢他,难道不行?”
“你说你这么大人了,你还”宁远舟话说一半,就被李同光打断:
“不用你管。”
“这么大了还孩子脾气。”宁远舟说了一句,就准备转身离去之际,被李同光叫住:
“等等。”
“怎么了?”宁远舟侧头。
“我想好了。”李同光轻声道。
“想好了?”宁远舟转过身子,看向李同光。
“誓如流水不可收,从现在起,我会全力助你们迎接梧帝,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我可以告诉你件事情,伱们六道堂是不是安排了一些人保护梧帝。”
“在我拿下梧帝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当场战死了。”
宁远舟神色微变:
“你是说柴明他们?”
李同光眸子微眯:
“那个侍卫头领的确姓柴,本来按照中军之令,我应该把他们抛尸河中,但我看他们也是忠义之士,不该落到尸骨无存的地步,便叫朱殷派人趁夜挖了些浅坑葬在了浅滩上。”
宁远舟追问:
“他们如今在哪?”
李同光淡声回道:
“离这不远,快的话,一会儿你们就见到了。”
没过多久,杨蛟静静地看着宁远舟等人挖出了六道堂天道众的尸骨,又看他们将尸体焚烧祭奠。
“关山陷阵,归德魂追,状胆义魄,丹心为谁,六道长泣,梧土含泪,同袍恭祭,孤忠必慰。”宁远舟领着六道堂的人端着酒碗,道:
“殿下,这些就是为你皇兄而战死的天道兄弟们。”
杨盈从人群中走出,对着焚烧中的尸骨们行跪拜祭奠之礼,再从内侍手上接过一碗酒水,朗声道:
“魂兮归来,维莫永伤。”
使团众人齐喝:
“魂兮归来,维莫永伤。”
随后,不约而同的把酒水倒在身前。
突然,孙朗气愤的将碗砸在地上,叫道:
“我要杀了这帮安国人,替天道的兄弟报仇。”
“上了战场刀枪无眼,不怪敌人,只怪他们命不好。”钱昭立马拦住孙朗。
宁远舟回望六道堂所属的众人,道:
“各位,我们能找到天道兄弟们的尸骨,能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家,这一切都要多谢长庆侯,两国战事过去已久,现今只有跟他全力合作,才能真正止戈平战,铸剑为犁,还天下百姓一个更长久的太平,明白了吗?”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明白。”
“还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梧国摊上这个皇帝,也是倒了血霉了。”不远处,站在杨蛟身边的高要低声感叹道。
“既然如此,这么多年了,那怎么不见你培养一个能统一中原的雄主?”杨蛟轻问。
“我这不是忙着追寻杨兄的脚步,想着飞升成仙嘛,自然也就跟你一样,不想多管红尘事。”
“当然,其中更多的是,中原九国的皇室,都是一個德性,认真说,那就是一个比一个烂,根本没什么能够投资的人才,我也只好顺其自然,反正时代会催生出一统天下之人。”高要忽地失笑: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说多了遭心,杨兄,还是说一说你和任如意的事,这一路走来,我是发现你对她越来越上心,我们接下来将赶往归德原,随后就会进入安都,等安都事了之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杨蛟淡若清风:
“能有什么打算,自是隐世而居。”
高要追问:
“任如意呢?”
杨蛟瞥了他一眼:
“还真是活的越久,你的话就越多,这里面没你什么事,你问这么多作甚。”
高要舔着脸道:
“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嘛。”
“我看你想八卦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你今后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杨蛟见使团又准备启程出发,便迈步向自己的马走去。
当天晚上,使团一行人进入归德原,开始在野外安营扎寨休息。
深夜,一处密林中,杨蛟伸手一招,天上的一只信鸽落到手上,他取下鸽腿上的书信,看了一眼后,递给身旁任如意:
“果然,朱衣卫总部还是不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