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匈奴人始终都在侵犯我大乾边境,战争一直在由他们制造,他却说是殿首在挑起战争,这不是黑心是什么?”
“我看,似这等酒袋饭囊之辈,犹如蛀虫,吸食在朝廷百姓身上,每日只知太平享乐,酒肉池林,那身皮囊之中塞满着的不是人,而是黑心的稻草了。”
赵秀说完,哼了一声,轻轻压了一口水,扭头眯着眼看着脸色涨红的两个锦衣男子,眯着眼睛之间却是凌厉喝问:“你说,是与不是。”
赵秀说的极为有条理,最为关键的是有事实依仗,听了他说的话之后周围的围观人等无不议论纷纷。
匈奴,身为一个和大乾接壤又嗜血善战的种族,在大乾的报纸上只要是经常看报的都能在报纸上看到匈奴人入侵边境的事迹。
这样的事情,做不得假,也无异为赵秀说的话提供了事实依据。他们议论纷纷起来,看向两个锦衣青年神色怪异。
“你,你,强词夺理!”
两个锦衣人气的伸手指指点点,却说不出半点话来,最后其中一个人更是面色涨红的一拂衣袖:“匈奴侵扰边境,那怎么能算是战争呢,那就不叫战争,边境百姓受苦那就是受苦了吗,这压根就不是受苦。”
“入侵边境了都不叫战争,边境百姓受苦不是受苦,好啊,好啊,你们这些人可真是让我赵某大开了眼界。”
赵秀气的冷笑了两声,拂一拂衣袖,干脆坐下不再理会。
四下的食客也都大觉不妥,看着两个锦衣青年的目光已经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李明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夏日天空湛蓝如洁净的湖水,微风轻抚,婉转悠扬。天空中几缕白云不规则地浮动着,宛如舒展的羊羔,抚摸着远方的天边。
太阳散发出灿烂的光芒,像…………一块压在头顶的金子。
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转而站了起来,目光看着两个锦衣青年,和四周的看客摇了摇头,挥了挥手:“刘壮,刘强,王光允过来吧,跟两个囊虫之人没什么可聊的。”
刘壮三人这才看着两个神色难堪的锦衣人哼了一声,各自回来坐下。
“你们刚刚说了这么多,赵秀兄弟也说了不少,那我就说上那么两句。”
李明看着四周的目光,轻笑着开口:“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国家,只有在安全的时候想到可能出现的危险和困难,以预防和避免危险的发生,才能在危险和困难真正出现时有所防备,而不是只能后悔莫及。”
“匈奴之国与我国临近,匈奴之环境不宜耕种,其人又好战,我大乾若对此国没有防备,那只要匈奴兴盛,有朝一日其必然会来侵略我国。”
“刚刚赵秀兄弟说的其实很有道理,这天下从来没有真正的太平,所谓的太平不过是边军将士日夜饱受寒苦,不过是历代将军四处出征,为我们所庇护的一时安稳罢了。”
“你,你,还有我们,之所以能在这里安然享乐,坐在这里无忧无虑的喝酒吃肉,畅谈天下事,更不是因为天下无战事,因为世界和平。”
“这一切的根源,只是因为有人在替我们受罪,他们在背负着我们没有承受着的重担,在负重前进,这才有我们今日的安宁。”
李明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随后又看了看一边的锦衣男子,呵呵笑了笑:“那些认为如此就天下太平,万事无忧者,殊不知在匈奴人眼中,不过是待宰肥猪已。”
“殊不知,人家凭什么要为你们受如此多的苦难,凭什么要负重前行?”
“唯有自强,永毙危机于边关之外,才能是真正的太平时候。”
“畏威而不畏德,这便是匈奴之人的脾性,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的知道疼了,把他们灭种了,我大乾百姓才能真正的享以太平,而不是愚昧的躲在自己的三寸之地,只知道喝酒享乐,坐井观天,自恃太平。”
李明说完挥了挥手,带着赵秀,刘壮,刘武,王光允四人大步转身离去。
“哼。”
刘壮离开之际不忘了哼了一声,故意挤了挤那两个锦衣男子,以他金钟罩气功大成的功力,这挤一挤的威力何其的大?
两个修为不入流的锦衣男子直接被挤得东倒西歪,将桌子撞洒了一地,脸色铁青的看着几人直接拂袖离开。
“老板,此行多有叨扰了。”
李明从酒店二楼走出,给老板留了一锭大银子,笑着说了一句,就带着四个追随他的才俊从狮子楼之中离开而去。
掌柜的连连道谢,随后急忙命小二去把受伤落地的人扶到一边,顺便带着人赶紧去收拾场地。
两个锦衣男人身上的锦衣沾染了倒塌桌子的菜汤,再也没有了那种潇洒的贵气,他们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铁青的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顾不得去带上倒在地上哀嚎的几个手下,留下了银子之后转身就走。
“…………”
当李明走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