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
而自己,甚至连恢复身份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就被扔去跟那辽国战俘萧嗣先同囚共枕。
从那一刻起,王甫再没有其他的想法与野心,只想着怎么老老实实地完成任务,渴望有朝一日,凭借着自己为国为民立下的这些功勋,能够回到大宋颐养天年。
当原本就很有才干的王甫开始认认真真地当奸细,自然也就是事半功倍。
现如今,他业已经成为了萧嗣先、萧奉先弟兄二人最信任的心腹兼谋士。
而自己多次为萧奉先出谋划策,屡屡化解那些朝臣对萧奉先的攻讦,让萧奉先能够稳固住他权臣的地位,可谓功莫大焉。
例如之前献策以增燕云之税赋以充军资,以及那按户产出兵等骚操作,皆是王甫所策之“良策”。
如此一来,让萧奉先在陛下的跟前,多了一个睿智知兵的形象。
这也是为何萧奉先会不搭理自己愚蠢的弟弟而对他和颜悦色的原因。
“如今陛下招募大军,可是现如今武备军械不足,光是冬衣的缺口就足足有七八万套。
更不消说甲具兵器,陛下命我筹措,一时半会又能去哪里弄那么多来装备将士。”
“大王何必心忧,国中虽然难以筹措,但是南边的大宋,却不会缺,以大王与那位宋国高相公的交情……”
萧奉先不由得眼前一亮,抚着浓须想了想。
“这倒是件良策,我大辽不缺马匹,以马换那些军械装备,再加上我那位贤弟的本事,定然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只是现如今,国中不宁,想要将那些马匹安然运抵宋国,又从宋国得到这些军械辎重,一来一去,所耗之时间必定不短。”
“倘若耽误了陛下征讨女直反贼之大计,陛下必定会责怪本王……”
“大王不必担忧,大王想必不知,那宋国海运十分繁荣,便是可载成百上千人的五千料巨舰都有十数艘。”
“而且这些舟船,便是从苏州进抵辽东所耗时间也不过十余日,远比陆路迅捷。”
“只要大王知会那高相公,将交易之地点设在沿海有良港之州县,如此一来,不但不需担忧军马长途运输之困局……”
“好好好,王先生当真不愧是本王的谋主,此事,就有劳王先生襄助我二弟。”
说到了这,萧奉先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萧嗣先,对这位做事不怎么牢靠的二弟一番耳提面命之后,这才靠在榻上眯起了两眼仔细盘算起来。
如今辽国的情况越发地糜烂,各地的起义,叛乱此起彼伏。
至于陛下,呵呵……哪怕是御驾亲征,被那金国一个大逼兜抽在脸上之后,疼了一段时间。
却不懂得什么叫知耻而后勇,他只愤愤地喊打喊杀,却把事务都扔给了萧奉先去处理。
对于大辽国越来越糜烂,战事对大辽不利等种种恶劣的情况。
陛下只会在游猎的间隙大发雷霆,对满朝文武一通痛骂,然后继续游猎。
萧奉先当真恨不得揪住陛下的衣襟,两个大逼兜抽过去,让这位昏君清醒一点,这可是你的大辽,不是老子的。
萧奉先忍不住幽幽一声长叹,如今自己的外甥耶律雅里长得那么的乖巧可爱,对自己这位亲舅舅十分的敬重。
可是陛下却一直未能下定决心,封其为太子,这让萧奉先甚是蛋疼。
因为在耶律雅里之上,他还有一位兄长晋王耶律敖卢斡。
只要未定太子之位,耶律敖卢斡不死,乖外甥就很难成为大辽天子。
偏偏萧奉先还不好开口劝陛下赶紧立储,毕竟要避嫌。
可惜啊,陛下身体甚是强健,怕是活上一二十年毫无问题。
可是现如今大辽糜烂如此,再继续让陛下如此折腾下去,本该属于自己外甥的大辽江山,怕就要被折腾没了。
或许,自己也该做些什么,也好早日让陛下确定储君,唯有如此,自己也方好执宰天下。
而不会像现如今这些劳心劳力,呕心泣血地伺候这么个昏庸无道的君王。
也许……自己是应该做些什么,先将那晋王耶律敖卢斡除掉,当然还有他的得力臂助他的舅父,还有他的母妃文妃……
“来人,速速去请王先生,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