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着萧奉先去与一干臣工打擂台,萧奉先在陛下跟前自然要小心翼翼的侍候。
可是面对大辽臣工,那自然是要拿捏起他身为权臣的气度。
重要的是有了自己的结义好兄弟高璋的承诺,他萧奉先说话自然也很有底气。
再说了,宋国跟大辽和平了一百多年的光景,这就是实证。
宋国肯定没有与大辽交战的意图与决心。
何况宋国那边都已经主动地撤走出十二万兵马,现如今仍旧在陆陆续续的裁撤边军。
既然如此,难道我们一向都占在身理和心理优势上的大辽,还在担心那很喜欢讲仁义,讲信用的宋国来戳咱们大辽的腚眼?
而放任那些可以用来平定大辽国内叛乱的兵马继续坐看大辽国内糜烂不成?
谁要敢站出来支持这样的官员,本王就有理由怀疑你特娘的是不是女直的奸细,或者是乱党的同伙。
一干大辽朝臣虽然甚是不爽,却也无可奈何,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萧奉先这个奸佞之臣的这番分析,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毕竟大辽面对大怂,一直都在身心上保持着强大的优势,哪怕是那河套败给了宋国。
据说也是因为自己大军内部先发生矛盾,指挥权不明晰而导致的惨败。
所以,区区一场小挫罢了,倒也不值得去过多的考究,反正大辽铁骑无双。
倘若那宋国当真要趁大辽平定内乱之机北伐,诸边镇州县只需要稳守城池,到时候铁骑一至,宋国的渣渣兵不第一时间抱头鼠窜才怪。
如此一来,反对的声音虽然还是会有,但是反应却都并不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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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辽国将那宋辽边陲的边军抽调向北的同时,大宋河北之地,已然趁着冬天的枯水季节展开了轰轰烈烈,前所未有的修缮加固黄河两岸堤坝的行动。
自打大宋立国以来,黄河的下游就浪得跟什么似的一会移这,一会蹿那。
搞得整个河北路当真可谓是民不聊生,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
而现如今,随着高璋这位自有科举以来,十一之龄得中状元,单人只骑,平定大宋江南朱氏之乱,又以弱冠之龄灭掉西夏,解决大宋西北边患的传奇人物坐镇河北路之后。
所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动用了接近二十万厢军来治理黄河。
这大约是自打那位隋炀帝兴师百万修建大运河以来的又一件规模最为庞大,却又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重要的是,不兴劳役,不加征黄河两岸州县百姓财帛,这样的做法,足令河北路无数百姓对大宋官家称颂赞美不已。
过去大伙但凡提到那远在东京汴梁的官家赵佶,不是摇头,就是嫌弃的吐上两口唾沫星子。
可是现在,河北路万民拥戴,可算得上大宋立国至今未有之事。
看到朝廷如此愿意为了河北部的父老乡亲们付出,亦深深地感动了沿河诸州县的百姓们。
都自发地组织了队伍,加入到了修缮加固黄河堤坝的世纪大工程中来。
而当消息传回到了东京汴梁,那一份份马屁献媚意味实足的奏折,亦是让之前已经被天下人喷得有点麻木的官家赵佶兴奋的差点尿了。
既然大宋河北路的百姓们都如此上道,自己这位大宋天子,又怎么能不再继续当显眼包?
当即又命各州县调拔粮草,以充足供应那些修缮黄河的队伍,务必不能使老百姓们的热情受到打压和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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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直狗贼,好歹毒的心肠,他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大帅,拒绝掉他们提出来的条件,大不了,咱们不与他们交易。”
当那金国提出来的要求,传到了高璋跟前之后,高璋身边的文武几乎全都黑了脸,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绝,频频向那位金国国主完颜阿骨打的女性亲属招呼。
高璋坐在主案后边,打量着这份刚刚到手的玩意,内心也在疯狂吐槽完颜老狗果然不当人子。
大宋弄回那些汉人战俘,为的自然是笼络与收买辽国的汉人民心。
但是那些契丹人与奚人,甚至是草原上各族的伤残人员,弄到大宋的手中,能有何用?
看到那一干文武面现愤色在那里叽叽歪歪,大多数的人都表示应该拒绝掉金国的这个条件。
高璋眯起了两眼,仔细地考虑了半天之后,抬起了手臂。
“好了,诸位,诸位且先停一停。”
“诸位将军,那完颜阿骨打本就是一位喜欢兵行险着的赌徒,行事向来偏激,我大宋对他示之以诚。”
“而他却心怀叵测,暗藏杀机,不过,本官倒觉得,此事对于我大宋而言,反倒是一件利好之事……”
迎着诸人那充满疑惑的目光,高璋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理智地分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