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想起了从医院来的路上,父母告知她的,有关塞尼奥尔的事情,试探道:“你们是堂吉”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花臂大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嫂,这可不兴乱说啊!”
身侧的一人也连忙撇清关系:“我们是纯种的本地帮派,和堂吉诃德家族没有半点关系!”
露西安更迷糊了,
按照她父母的说法,本地黑帮不是应该跟塞尼奥尔有仇吗?
怎么现在恭敬得跟孙子一样?
渐渐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移向别处,咬了咬嘴唇:“你们.不会是想拿我开玩笑吧.”
黑帮这种东西,和海贼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加恶劣,
露西安猜这些家伙应该是嫌单纯的报复不过瘾,还想戏弄她一番,
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前后矛盾的事情?
花臂大汉一听这话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大嫂,你真是我亲大嫂啊,我们怎么敢拿你开玩笑。”
“那你就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露西安语气急促的道。
“这我.”花臂大汉支支吾吾的抬起头来,只看到不远处的铁栅栏上,一只小巧的白色雨燕歪着小脑袋看着他,头上好像冒着一个小小的问号,
——小盆友,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一时间悲从心来,哭得泣不成声。
天可怜见,
半个小时前,他们确实是打算来塞尼奥尔的葬礼上大闹一场的,
毕竟他们现在老大的老大,老大老大的老大都栽在了塞尼奥尔带领的战斗部队手中。
大家伙刀枪棍棒都准备好了,就等老大振臂一挥,抄家伙就上,
谁知道一眨眼,
老大没了!
一个背着吉他,满脖子唇印,看起来好像刚从什么酒吧里面鬼混出来的男人滑着太空步从老大的尸体背后出现,给了他们两个选择——继续效忠现在的老大or换个老大。
选择前者的,都随老大去了。
他因为反应慢了一拍才苟活了下来,随后被那个爆炸头的家伙交予了新的任务——追随新老大,塞尼奥尔的妻子,露西安。
那家伙还特地警告了他们,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否则有他们好果汁吃!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苦啊!
“都是.主人的任务罢了。”花臂大汉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露西安脑子乱乱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这家伙哭得比她还伤心。
最终,在她勉为其难的答应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会找他们帮忙之后,花臂大汉这才带着一众小弟离开了墓园。
临走前还齐刷刷的给塞尼奥尔磕了头,一副大哥走好的模样,看得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
一时间看露西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随着脚步声远去,墓园又恢复了清静,
远离的人群重新聚过来。
露西安的父母扶住身子骨还有些虚弱的女儿:“露西安,这是.”
露西安哭笑不得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转过头注视着塞尼奥尔的墓碑,
细如毫毛的雨丝轻轻落在她脸颊,凉凉的,
仿佛有人在与她吻别。
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眼角不禁再一次湿润,轻声嗔道:“真是的,这也是你为我做的吗,塞尼奥尔.”
微风吹过,墓碑上传来风灵一般的叮当声,
露西安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十字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银色项链。
随风摇晃。
吊坠上,年轻的塞尼奥尔带着墨镜,手插在兜中,一缕卷发从额前落下,一如当初和她第一次见面一般,脸上的笑容玩世不恭。
她轻轻的将项链拿起,吊坠在她手心翻了个面,
背后刻着一行小字:
“我想再看一次露西安的笑容。”
微风轻柔,
雨水如泪滴般从墓碑上流下。
“我们就这么看着吗,船长?”不远处的斜坡上,阿金替墨荆撑着伞,遥看着墓园中的动静。
锦鲤海贼团的其他人都站在他身后,今天统一的都穿上了一身黑色西装。
神色肃穆。
“这样就好。”
墨荆轻声道,睁开眼睛,将胸口的黑色礼帽戴回头上。
“锦鲤海贼团现在目标太大,亲自出面庇护,对于露西安来说反而不是好事。”
身旁的伊登一脸惆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荆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身后众人:“黑帮那些家伙都打理好了吗?”
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