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得外公呀。
慕野行知道他们祖孙情深,也不会去强留,女儿如今愿意跟自己相处,这已经是很好的事儿了。
毕竟他亏欠了女儿那么多。
宁问问看他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也有点于心不忍了,“那个……我们去秋猎,我是要跟您天天在一块相处的,现在我陪陪外公,也不算厚此薄彼嘛。”
原来是这样,女儿心里是有自己的。
慕野行高兴不已,当即点头,说要亲自送她回去。
宁问问摆摆手,送来送去的多麻烦啊,他去了,家里还怪怪的。
慕野行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我只把你送到门口,然后去办些事,不进去了。”
宁问问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啊,“那……好吧。”
半夜的时候,封澈总觉得有人在挠自己,他睡眠浅,稍稍有个动静就醒了,这也是当年二哥突然出事后落下的毛病。
在这偌大的宫中,他没有亲兄弟可以依仗,更没有母亲保护着他,而父亲,那也是别人的父亲,不是他一个人的。
他醒来,发现是两个小纸人,借着透过窗户的月光,他看到了小纸人手里又捏着个东西。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什么了!
阅后即焚,他熟练的操作着。
宁问问是告诉他,一定要去秋猎。
即便她不传递消息过来,他也是要去的,这一次他不想装病了。
如果不是宁问问,他或许想躲得久一些。
翌日,宣德帝考皇子们的课业,难得封澈没有被骂,但是表现的也不是很突出,也就是一般般。
秋猎在即,他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被罚而不能去。
问问那丫头可是在等着他呢。
明明他记忆里两个人接触的不多,可又觉得两个人似乎很是熟悉,像认识了很久似的。
年纪相仿的几个人都是佼佼者,人中龙凤,相衬之下,封澈的存在感很低,那几个高谈阔论,可依旧不肯忘记奚落他,似乎少了对他的欺负,人生就少了很多乐子似的。
出了御书房后,封廷和封澈各自走着,而那三个,封屿,封拓,封恒则走的很近,一眼就看出谁跟谁关系好。
封拓瞥了眼今日没被骂的封澈,嘴角上扬,“你今天运气好,父皇让你背的你居然都会背了,行啊你,那下次是不是父皇就该夸你了?”
封屿和封恒两个人看了之后,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当作一回事。
封廷挑眉,“也许九弟就是开窍晚的人呢,现在开窍了也未可知啊。”
“他?开窍?”封恒哈哈大笑,“五哥,您与其相信他开窍,不如相信二哥突然不傻了,笑死我了,照您这么说,他这次秋猎是不是也要大显身手了,是吧?”
封恒用力地拍了拍封澈的肩膀,“九弟,要不要比一比啊?”
另一边,封拓一贯的谁都瞧不上,“这个主意好,只是可惜了,十弟脚伤了,真是倒霉,不然还能加入我们呢,是吧,五哥?”
封廷知道封拓是在嘲讽,他唇角荡出一抹冷笑,“是啊,他要是去了,怕有人输的太难看。”
封拓倏地看了过来,眼里满满的都是不服气,封烨上次射箭就是赢了他的。
他一直不服气。
封屿一直看戏,此刻方才开口,“十弟是可惜了,更可惜的是五哥要照顾孩子,怕是也不能跟我们比试了。”
“孩子?什么孩子?”封恒像是听到了什么大事似的看向封廷,“五哥有孩子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
封廷才多大啊,还没成婚,哪里来的孩子,更是拒绝了她母妃给他安排的女人。
“这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那可是将军府的千金呢,人不大,可是咱们五哥却很喜欢跟人家屁股后头转呢,今天送这个,明天送那个。”
封屿的说完嗤笑了一声。
一旁的封澈暗暗地攥了下拳头,但是随即就松开了。
就算问问真的被迷惑住了,可慕将军那个人也不会上当的。
封恒也猜出了他们说的就是宁问问,“那个乡下丫头?不会吧,她有什么好的?屁都不懂,说不定还尿裤子呢,五哥你跟她后边,想干什么?”
这里的人也就封恒不知道封廷想要干什么,其余人可是都听出来了的。
封廷面不改色,也没什么可心虚的,他能够放下面子,至少已经成功了一半,至于其他人,最好看不上宁问问,别跟他来争这块肥肉。
“你们怎么看不重要,我觉得问问那孩子好玩就够了。”封廷轻笑着道,可是眼底却是对几个人蔑视,简直就是几个蠢材。
封屿靠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五哥,你这牺牲可真够大的,那丫头至少要等个十年,这十年你忍得住吗?”
封廷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