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你究竟想做什么?挑起天下大乱?坐收渔翁之利?”先是波斯,又是离国,最后还在盛京摆了夙离霄一道,他处处搞事情,甚至不惜布下一场天罗地网,理由呢?
“呵!”讥诮的勾了下唇角,阿图缓缓拂过鬓角的碎发,这头发当然不是他的,做不是先前为了保持形象,只留了一个冲天辫,他又何必带上假发,真是令人十分不爽啊。
“不如先从第一个问题开始解答可好?你不是很好奇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吗?”饶有兴趣的用舌尖顶了下腮帮,阿图抬步坐在了席轻颜对面,甚至悠闲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你知道那种希望就在眼前,可却迟迟触摸不到的感觉吗?就像是看着宝藏,却无法带走,人啊,总是贪心不足,若是他们见好就收,也不会全然触发里面的机关。”
虽然里面的东西都被他搬空了,可为了让盗墓贼老大体验大悲大喜的快感,他还是大发善心放了许多假货进去。
“宝藏,真正的宝藏不过是一处风景罢了,可笑世人为了那么个虚无缥缈的传言,搭上了无数性命。”
宝藏是有,可比之其他地方完全不过看,当年大胤皇族留下的乃是一处世外桃源,可惜啊,都被那群不识货的人毁了。
牛嚼牡丹,不外如是。
冷笑一声,阿图抬起指尖把玩着其中的茶盏,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笑呵呵的很是愉悦。
“他最后可不是被炸死的,他啊,即便大石碾不死他,还有蛇潮,即便侥幸还活着,漫天箭矢也足够将他扎成刺猬,哦对了。”
兴奋的拍了下手,阿图目光灼灼的看着席轻颜:“你知道我二哥当年是怎么死的吗?若不是他仗着信任割断了二哥的绳索,他也不会落下高空,硬生生摔成一滩肉泥。
“所以啊,我派人将他吊了起来,让他亲眼见证了一场爆炸盛宴,砰!哈哈。”
跟随在男人身边的都是他的亲信,他给过他们机会的,可既然他们冥顽不灵,便统统都去死吧。
“我这一生最恨背叛,你若暗中耍花招,我便杀了你在乎的所有人,席轻颜,我是疯子,既然招惹了我,便莫要想着全身而退。”
若她一开始便不曾喂药丸给他,不曾一次又一次的护住他,阿图也不会死死抓着席轻颜不放。
还有那人,他明明,明明已经给过他机会了啊,可他为什么不要二哥的糖,是心虚吗?
既如此,便下去向二哥赔罪吧!
男人眸中隐约带着一丝疯狂,他死死握着茶盏,眼角急速抽搐,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席轻颜敏锐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几个呼吸过后,阿图的情绪才算是重新平稳了下来,他无所谓的扯了下唇角,缓缓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我知道你是相等了无救命,可那老和尚,在我手中啊。”
“他是为了你才身陷险境,席轻颜,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我折磨至死吗?”
微微挑眉,阿图嫌弃的甩了甩大手,紧接着找出帕子,细细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嫌弃之味溢于言表。
了无大师?他怎会与阿图扯上关系,此人身份成谜,偏口中没有半句实话,席轻颜实难猜测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放心吧,等到了离国,你自会知晓一切。”席轻颜可是这盘棋局中不可或缺的一子,有了她,才能将整盘棋拢和在一起。
夙国、离国、波斯、南疆、北疆……
真是太有意思了,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
似笑非笑的看着席轻颜,阿图正欲说什么,却见阿朵一脸颜色的冲了进来,“主子,城中异动,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正在大肆搜查什么。”
这一切很难不怀疑是席轻颜动的手脚,可女子的一举一动皆在自己的视线之下,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呢?
目色隐晦的看了席轻颜一眼,阿朵再不复之前的天真俏皮,小脸微皱,透着一丝常年游走于生死之间的血腥气。
“呵,你还真是处处为我惊喜。”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阿图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缓缓道:“烧了这里,撤!”
既然决定从阳城前往离国,他自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更何况离国八十万大军整装待发,白航率领三十万军队,敢进攻吗?
冷笑一声,阿图最后看了席轻颜一眼后,转身飞快消失了踪影。
他派人在阳城经营多年,如今怕是要功亏一篑了,不过也无甚要紧,总归有朝一日,他会率兵踏平阳城。
另一边,白航骑着马漫无目的的在城中狂奔,虽然不知道盛京发生了什么,可席轻颜出现在这里,便代表一定有事发生。
而且女子不仅易了容,还中了蒙汗药,能在夙离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的人,定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需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将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