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
说话间眼神一阵闪烁,老夫人下意识觑着席轻颜的脸色,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眼帘。
承恩侯府与夙离霄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承恩侯府落败,与夙离霄又有什么好处,一个绝情绝义。不顾亲情的冷面帝王,百姓会心甘情愿追随他吗?
所以老夫人认为,即便是为了保住名声,夙离霄也不会对承恩侯府赶尽杀绝。
可事无绝对,她到底低估了夙离霄的狠心程度,若是早知男人宁是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硬性子,老夫人绝不会选择威胁席轻颜。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帝王徇私枉法,日后可还有威信治理国家?老夫人,你失言了。”若不是为了暂且稳住承恩侯府,席轻颜早早便命人将她们叉出去了。
这种为了一己私利丝毫不顾及旁人的自私小人,她是半点也不想与之打交道。
感受着女子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不悦气息,老夫人跪行两步,在席轻颜未反应过来之前,径直抱住了她的腿。
“娘娘,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救救辉哥儿,他是承恩侯府唯一的血脉啊,便是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也请娘娘高抬贵手。”
这是一言不合便抱大腿的意思?老夫人不是很高傲吗?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用上这等胡搅蛮缠的法子,不过这时候搬出太后,这是想要威胁她?或者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眸中的神色彻底冷凝,席轻颜索性不再挣扎,一双眸子寒凉如水,仿佛能冰冻人心,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夫人,语气淡漠的嘲讽道:
“所以,你们是想用陈年往事来换蒋辉一条命?”
“自然不是。”下意识梗着脖子反驳了回去,太后的秘密是他们一家最大的倚仗,只要捏着这个把柄,他们便不怕夙离霄脱离掌控。
便是暂时的落难又如何,夙离霄为了太后的名声,定不会与他们撕破脸。
不过若是为了救蒋辉用出这张底牌,委实太不划算,老夫人贪心的很,救出蒋辉后,还想为他定一门好亲事,英王府的福安郡主便不错。
老人面上的算计太过浮于表面,只一眼席轻颜便看出了她另有想法,她忍了又忍,最后挣了挣腿,没想到老夫人抱的死紧,竟导致席轻颜一时半会儿无法挣脱。
“放肆,还不快放手!”便是做了再多假设,席轻颜也万万没想到,老夫人居然会用如此无赖的法子。
女子身形一晃,那股熟悉的眩晕感再次席卷全身,她虚虚的扶住了一旁的桌子,神色略有些恍惚的甩了甩脑袋。
老夫人几乎手脚并用的缠着席轻颜,什么面子礼仪,在蒋辉面前通通不重要,“娘娘,太后娘娘最是宠爱陛下,你们也不想她不得安宁吧?”
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脑海深处传来一阵阵刺痛,某一瞬间,席轻颜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一旁的人又是谁,她用力深吸一口气,暂且压下心头的不适,紧接着反手拿出一根银针,想也不想的刺了下去。
“啊,这是什么东西!”老夫人虽然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可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只见她惊呼一声,下一秒竟突发神力,直接将席轻颜推了出去。
“哼。”从喉咙中挤出一道轻哼,席轻颜扶着自己的腰肢,万分后悔为何要让承恩侯府的人进宫。
“娘娘!”
守在外头的春桃听到响动立刻冲了进来,她见席轻颜疼的脸都白了,立刻扯开嗓子大叫一声,紧接着飞快来到了女子面前。
“将事情闹大。”
不动声色的拍拍春桃,只听席轻颜呜咽一声,闭着眼睛缓缓倒在了春桃身上。
主仆配合默契,没少经历这样的事情,只见春桃熟练的将席轻颜抱在怀中,大声嚷道:“娘娘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承恩侯府老夫人蓄意袭击娘娘。”
老夫人:“……”不是,有没有人为她发声,她老人家也受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