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方阵的最后方也是最高处,一杆红金相间的公牛旗帜正被插在那里昭告所有人他们的身份,在旗帜下,一个抱着双臂的男人站在那里,他身材雄伟强健身穿一身厚实铁甲、头上戴着一顶尖端是一圈横向展开鲜红羽毛,此时正站在那里俯视着下方遇袭的部落,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变化。
他背后红色的长披风正随风飘扬,头盔下肃穆的面孔犹如钢铁制成。
绞刑人对于这些再熟悉不过,因为他也曾穿成这样站在这种方阵后方。
那样的穿着,意味着他是一名凯撒军团的百夫长,而这个方阵就是一个标准的凯撒军团百人队,是百人队,实际上总计只有约60个士兵,但如果算上他们留在营地里分配给每一支队负责后勤的奴隶、俘虏,那么确实大概有一百人。
这60个士兵由10支队组成,每个队都各由一名十夫长或称伍长负责指挥,10支队里的士兵分为三个种类,由前到后排列,分别是新兵、青年兵和老兵,各个新兵队、青年兵队和老兵队也各有一名新兵伍长、青年兵伍长和老兵伍长负责担任指挥节点,统一为百人队战斗方阵时,全部服从百夫长指挥。
这样一个百人队,就是凯撒军团的一个正规作战单元。
他们身上的护甲多少有些杂乱,老兵身上的倒是还好,青年兵身上的有好有坏,新兵只有简陋的皮甲护身,甚至仅仅身穿一件染成红色的轻便布衣。
由于在东部环境的需要或者某种规定,这些士兵几乎都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面巾、头盔、护目镜,这些东西他们脸上至少有一样甚至是全都樱
冲入营地的近30名军团新兵、伍长此刻正以队为单位高效率的攻杀,多亏了绞刑人碰巧在今进行的三部落磋商,部落民一方的武装力量勉强与这些军团新兵队数量持平,甚至算上老弱妇孺是稍微多一些人,可质量上呢?
阳犬部落的酋长一看那些军团士兵立即勃然大怒,他们阳犬部落过去在狗城丹佛附近居住时曾因为遭遇死风而流散一批成员,其余部落成员向北迁徙后又遭遇了凯撒军团西部捕奴队的季节性骚扰,不少成员被军团抓捕为奴隶带走。
因此,这些部落民都恨透了凯撒军团,视他们嘴里的公牛部落为仇担
而山风部落则不太一样,他们长期在北方山区居住,一直没有机会遇到军团,只是从很多部落之间的传闻里听了公牛的名声,秉着未雨绸缪的思想早做打算,现在一看到军团的攻势如此猛烈,顿时心生退意。
绞刑人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抽出鞭子一击逼退了山风部落酋长的护卫,而后强行挟持了他。
“谁也不许跑,给我上!”
他的喊叫被淹没了,毕竟山风部落的部落民根本听不懂通用语。
局势一片糜烂,缺乏沟通的三个部落彼此之间毫无默契和配合,山风部落的部落民看到酋长被绑有的呆立当场不知所措,有的拔出武器就想过去救回自己的酋长,不顾那些杀来的军团士兵,反而去攻击铁线部落的人。
在铁线部落和山风部落纠缠的时候,阳犬部落已经一马当先的与军团新兵队开战,这些部落民吹着口哨呼唤自己的战犬,口衔短刃以奇特的姿势时而匍匐冲锋时而四肢着地和战犬一起朝着军团士兵发起进攻,手里仅有迈歇提和投矛的军团新兵们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一时被凶悍的阳犬部落成员逼退回去。
东部山坡上的军团方阵里响起沉重的号角声。
几个伍长打着手势,最后方的老兵队仍然肃立不动,而军团青年兵们在各自队伍长的指挥下举起手中的狐鼠步枪、杠杆步枪等武器朝着前方的敌人们开火,这些简单的火器在他们手里却精准异常、威力巨大,看起来每一个士兵都曾经长期练习并多次实战过,那些射出的子弹很少被浪费。
冒进追击的阳犬部落成员们顿时纷纷中弹毙命,人和狗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回来!”
绞刑人用刺刀干掉一个山风部落的部落民,他喊了一声,随后头疼的看着那些阳犬部落的部落民还想继续冲锋,此时他忽然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他掌控的铁线部落并不具备如黑足部落一般力压群雄的实力,也尚且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武力暴力统合,而那些‘盟友’们各怀鬼胎、语言不通,做什么都没办法起效。
他擒着山风部落酋长击退其他挡路者,一路朝着前方猛冲,最后一把将那土人朝着军团新兵们扎堆的地方丢了过去。
山风部落酋长惨叫着摔在地上,急于救回他的山风部落成员们只得与那些军团士兵交战,这些部落战士全都是擅长使用弓箭的射手,每个人都常年在山中打猎,一双眼睛犹如鹰眼一般,手中长弓射出的弓箭全都精准的射向敌人面部。
绞刑人率先冲入敌阵,刺刀闪烁着寒芒,瞬间夺走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