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进去之后,胖子又开始他激情的舞蹈,横肉颤抖说不尽的淫靡,但那张脸不怒自威,峥嵘法相倒像是东密佛寺中的金刚明王。
舞池中的气氛更淫靡,无人不醉。
醉醺醺的女人搂着醉醺醺的男人,把香槟倒进他的领口里。
领舞的男人在欢呼声中撕裂衬衣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服务生们捧着盛银粉的托盘穿行在人群中,女人们纷纷用手沾上银粉,在舞男胸口背后留下掌印。
大灯熄灭,群魔乱舞,荧光灯照在舞男身上,纤细的银色掌纹重叠起来就像是他的文身。
真怯生生地依偎在恺撒身边,像一只小动物似的观察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啊啊啊啊这是新来的帅哥么?高天原什么时候进了这种极品货?”舞池边卡座上穿着小黑裙的年轻女人忽然尖叫着蹦了起来。
她脚下踩着棉花般不稳,扭动到恺撒身边想要亲吻他的面颊。
恺撒不着痕迹地躲掉了女人的饿虎扑食,接过她递来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用礼貌的微笑打发了这醉鬼。
舞池外是环形沙发和卡座,坐满了盛装的女人,她们搂着某个神采奕奕的男人高声说话频频举杯,脸上满是色授魂销的笑容。
倒是那些男人都彬彬有礼,不时的凑到女人耳边说几句话。
有的女人会娇笑着钻进他怀里捶他胸口,有的女人却会大笑着羊装扇男人耳光,其他女人跟着起哄。
成瓶上桌的香槟很快就见底了,服务生穿梭在座位之间,不时有女人把信用卡扔给服务生,看起来是要他去加酒。
“话说,刚才那个胖子什么来头?”恺撒小声问路明非,“如果是他那样的胖子都能在高天原混口饭吃,倒也不算苛刻……”
“那个人叫藤原勘助,下海当牛郎之前是大关级的相扑明星,只差一点就能升到顶级的‘横纲’。”
路明非侃侃而谈,“别看他那样,他以前的女朋友可都是明星呢,而且他在日本还算炙手可热的美男子。”
“……牛逼。”恺撒在脑海中想象“肉山大魔王”的魁梧模样,然后又想象站在他旁边的女朋友是如花似玉的娇滴滴的日剧明星。
“好了好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先去洗澡啦!”路明非拉着两人往浴室走,还不忘回头对麻生真眨眨眼,“真小姐也该梳洗一下吧,你现在……还穿着网吧的制服。”
“嗯嗯,我知道的。”麻生真松开因为过于紧张而抓着恺撒衣袖的手,与三人在浴室前分别。
……
……
“东躲xz好几天,总算有时间好好洗个澡了。”恺撒往三个木桶下各塞了一块新柴,然后跳进了自己的木桶里,抽着不久前还被他骂成“女人烟”的柔和七星,神色惬意。
日本浴实在是一个很能放松身心的东西,三个木桶一字排开,热腾腾的雾气中三个赤条条的男人,恺撒在抽烟,楚子航在借着洗澡水擦刀,路明非在感慨人生。
泡了十多分钟,楚子航收刀回鞘,从木桶里站起身。
“洗澡都带着刀,还真有战国时代浪人武士的感觉。”恺撒不失时机的揶揄宿敌几句。
“我刚才想了想,其实藏身在这里当牛郎并非唯一的办法。”楚子航澹澹地说,看向路明非,“师弟你对我们隐瞒了一些原因。”
恺撒先是皱眉,然后恍然大悟。
“走进来之前我观察了一下,这家牛郎店离源氏重工只隔了两条街。”楚子航走到一旁的淋浴喷头下,用冰冷的水冲洗过热的身体,就像用冷水为剑坯淬火。
“你打算反攻?”
路明非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当然是要反攻回去的,我有一些私人性质的事需要处理。”
“老大和师兄你们不想掺和进来也能理解,毕竟是我的私事,来日本就已经亏欠你们亏欠得够多了,要是因为我的私事还让你们陪着我赌……那我这个师弟实在是太不厚道。”
“我同意。”楚子航澹澹地说,又看向恺撒,“你当然也会同意。”
恺撒沉默了片刻,拉动嘴角笑笑,放松身体靠在桶壁上,“是什么哲人说的来着,对手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等到本部的人来到东京,他们就会把所有的事情接过去,我们会被送回学院,而你肯定是被送去罗马,让你家里人看看你完好无损的样子。但你不希望那样。”
“有人辜负了我的信任。”恺撒面无表情,“不把他揍一顿之前我是不会走走的。”
源稚生的背叛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没那么有所谓,但以恺撒的骄傲,这就是耻辱。
作为加图索家的继承人,他深知他们家有一项优良传统……耻辱必须被洗清,无论是用刀还是枪。
恺撒从桶中起身,提着用密封袋封好的沙漠之鹰。
“嗯……看来大伙的意见又达成一致了?”路明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