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子弹里的火药,从管道基部开炸,我们大概需要50颗手枪弹的火药。”恺撒从伯来塔中卸下弹夹。
“我们没有可以用来当引信的东西。”楚子航说。
“有这个。”恺撒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柔和七星”香烟,“真小姐送给我的……帮大忙了。”
麻生真害羞地低下头。
路明非和楚子航负责撬子弹,恺撒负责设置这个简单的炸弹,这种手艺他是跟东非的猎人学的,用子弹里的火药就能造出惊吓到犀牛的小型炸弹来。
他们从子弹里面撬出了大约二两火药,把这些火药填塞到管道的接缝处,用衣服把管道层层包好,恺撒点燃那半根香烟把它插进缝隙里。
几人躲到远处,香烟燃烧到尽头,随着沉闷的轰响,管道震了一下,浑浊的热水从裂缝中渗透出来。
下面就是白浪滔滔的下水道,楚子航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路明非也捏着鼻子跳了下去。
恺撒握着真的手,注视女孩的眼睛,“跟我们一起走吧,留在这里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真的好么……”麻生真犹豫着。
“怎么会不好呢?”
“只要是恺撒先生……走吧!”
她仿佛下定了决心,恺撒微笑起来,尽管让他这种泡个澡连浴盐品牌都有讲究的人跳进满是肥皂沫和皮屑的水里确实很难,可现在也确实没办法了。
他眼一闭心一横,抓着麻生真捂住口鼻一跃而入。
楚子航和路明非也同时松手,他们随水漂流,四面八方都是水声潺潺,前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
……
橘政宗穿过溪水和小桥。
各大家主已经在本殿内等候,在橘政宗经过他们的时候,诸姓家主同时起身,鞠躬行礼。
他来到了首位,但并未着急坐下,而是环视了一圈各姓的家主,开口说,“本部那边的震怒,相信诸位已经知道了。”
“震怒?我只知道他亲自来了。”犬山贺扬起手机,“半个小时之前昂热更新了他在推特的动态。”
“不仅如此,他还给我发了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被投影到他们身后的大屏上。
“很期待见到你,阿贺。我正在飞机上,航班是美联航aa153号,预计会在下午四点三十五分降落在成田机场,记得通知蛇歧八家的各位家主,希尔伯特·让·昂热和尼古拉斯·弗拉梅尔一起来了。”
“真是张扬的作法啊。”樱井七海叹了口气。
“希尔伯特·让·昂热一直都是这么张扬的人。”犬山贺面无表情地说,谁也看不出他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
“很期待见到你?他以为日本还停留在他上次来的时候、蛇歧八家仍是六十年前的蛇歧八家么?”风魔小太郎表情冷峻,“如今的蛇歧八家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昂热高调的前来示威,我们就让他灰头土脸地回去。”
“风魔家主,您这样想就错了。”犬山贺说,“在昂热的眼里,不管是蛇歧八家还是欧洲,不管是六十年还是一百年,他永远都是这样的态度。”
“也许你觉得他在高调示威,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昂热,他根本就不用刻意示威。”
“昂热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当世还没有任何一位混血种能与之并驾齐驱。”
“恕我直言……”犬山贺站起来,而橘政宗也没有阻止他。
因为他确实是蛇岐八家所有家主里最了解那个男人的。
“虽然在座的家主们一部分人曾是昂热的学生,但我敢断言,你们并不了解那个活了一百三十多岁的男人。”
犬山贺依旧面无表情,“一般我们形容传说,通常是在一个人死后,祭奠他留下的丰功伟绩,可昂热本身就是个传说……活着的传说。”
“狮心会,够大名鼎鼎了吧?他是狮心会的创立者之一,秘党时代到学院时代活着的最后一人。”
“当年跟他站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更是声名显赫,‘银翼’夏洛、‘掘墓人’甘贝特、‘铁十字’马耶克……随便丢一个名字出去都是能让混血种世界震动的存在。”
“可我们没有杀死他的学生不是么?他的学生们在极渊计划中活了下来。”橘政宗忽然说。
“不,大家主,您不懂。”犬山贺皱了皱眉头,“他把学生交给了我们,又在我们手中搞丢了,日本分部全体辞职,这在他看来相当于一场背叛,以那个男人强硬的铁腕,不会放过任何背叛他的人。”
“或者更偏激一点,昂热他并不是为他的学生们来的,是因为我们日本分部‘背叛’才来的,他带着一种征服者的姿态驾临东京,要让我们再次对他俯首称臣。”
“背叛?蛇歧八家从来都不欠他什么!”风魔小太郎怒喝。
“因为昂热是强者。”犬山贺始终平静如水,“混血种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而昂热比我们都强,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