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想发消息,可是不知怎么的,等唐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指尖已经拨到了沈洲的号码。
“……”
唐然想都没想就挂了。
几秒钟后,屏幕上闪现出沈洲的来电,唐然望向远处昏暗的夜色,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
“怎么了小然儿?”那头,男人的声音又懒又哑。
唐然也不矫情,直言,“我想问问沈哥模拟考临时取消是你的安排吗?”
“是我。”
沈洲好像还在工作,手机里隐隐约约有翻纸的声音。“希望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张。”
唐然下意识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想说感谢的话,就不必了,我只接受落到实际行动的感谢。这个周末有空吗?”
唐然想了想,“有空的。”
见她答应得这么干脆,沈洲的声音染上了笑意,“那周末见?”
“好,周末见。”
挂断电话,唐然拿着略显发烫的手机,略带懊恼的拍了拍额头。
她是不是被美貌冲昏了头脑?
转眼就到星期六了。
出门前,唐然看了看落地镜,木着脸梳了梳头发。
好像,有点太正式了。
浅V领及腰部的红色连衣裙。下垂的裙摆绣着白色的碎花刺绣,长发软软地垂在脑后。复古珍珠耳环让淡妆的脸变得白皙柔和。
算了,就这样吧。
唐然拿起包走出衣帽间。
在楼梯上,她迎面遇到了傅迟南。看到唐然,他好奇的问,“小然儿要出去?”
唐然斜挎着包,不回答反问,“三哥几天没回家了?”
“这不是剧组忙嘛。”傅迟南很干脆的说:“过两天我有空就陪你。”
“行吧,我先走了。”
唐然直接下楼了,留下傅迟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想起忘了问她跟谁出去。
尼玛,不会是某个觊觎她的狗男人吧?
出了门,唐然就看到了门口停着的车。上了车后看清楚人的时候,唐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入目的是沈洲深刻帅气的五官。他穿着一件一丝不苟的白衬衫,比黑色更显贵气和成熟。领口依旧宽松敞开,袖口戴的铂金袖扣闪闪发光。
“等多久了?”唐然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
“刚到。”
唐然的目光落回到窗外,流动的车流,暖调的阳光照在她半边侧脸,镀了层细细的晖芒。
沈洲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直到唐然咳嗽一声,“别看我,去哪?”
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眼神,过分的深邃和专注,有一种不加掩饰的侵略感,以至于每次看着对方,总有一种引自己堕落的错觉。
“我正好在郊外有个私人庄园,那里的木棉花开的很漂亮。”沈洲顺势说道。
两个人坐在后座上,斜靠在柔软的坐垫上,看着车外的风景。
沈洲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她的侧脸。
过了这么久,他突然发现,她脸上的笑容似乎变得越来越温暖。
车出市区,郊区的风景很美,绿树成荫。汽车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后,一片田野出现了,一座古老的城堡映入眼帘。
过了两个检查站,汽车终于开进了庄园,在城堡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城堡古色古香,充满岁月气息。周围的开着火红的木棉花和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整个城堡淼浴在阳光下,给人一种喜庆的感觉。
管家和佣人早早地在门口等候。当看到主人来了,弯下腰四十五度,向两人行了一个绅士礼。
“四爷。”
“唐然小姐。”
沈洲走在最前面,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她。当他看到她欣赏着美丽的木棉花时,他的步伐就会慢下来。
沈洲看她对庄园感兴趣,“带你逛逛。”
“好。”
管家一脸欣慰的笑着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直到四爷带着唐然上了二楼,这才收回目光。
长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各种西式油画,其中有几幅非常熟悉。
“这幅画不就是毕加索的《梦》吗?”
“是的。”
“不会是真迹吧?”唐然问。
“几年前拍的。”沈洲点头。
“那些画看起来有点眼熟。”唐然不禁要问,“全是正版吧?”
“嗯。”
一个淡淡的字,让唐然瞬间感受到了整个走廊的豪横。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梦》一幅画高达几亿,其他的画基本都是几千万。
唐然默默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有钱都是这么挥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