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吃东西都是各吃各的,一顿饭下来话也不多,很普通的老夫老妻相处状态。
但今天傅明铎却显得殷勤很多,刚入座就把张可欣的餐具拿过去,用白醋消了一遍毒。
又把一次性筷子的皮剥开,清理了上面的木刺,才递到张可欣手中。
周围的几个男人都看了他好几眼。
一般一个男的,结婚后对老婆感情一般,又突然献殷勤起来。
要么是做了亏心事还没被抓住,要么就是做了亏心事已经被抓着了。
他们不觉在心中揣摩起来,傅明铎这是被抓了还是没被抓。
张可欣浑身都不自在,尴尬地把椅子往远离傅明铎的方向挪了又挪。
面前的盘子里又突然多出一只虾饺。
“这家店的港式早茶也很不错的,你尝尝这个。”
张可欣默默地把这只虾饺又给他扔回碗里。
“吃你自己的东西就行,不用管我。”
她这态度,俨然跟前几天刻意表现出的温婉贤惠天差地别。
傅明铎也没说什么,夹起被嫌弃的那个虾饺,自己慢条斯理地吃了。
周围一圈人眼中流露出了然,傅明铎肯定是犯错已经被抓着了。
过了会儿,他又给张可欣推荐灌汤包。
张可欣用手盖住自己盘子:“我有手,想吃什么自己会夹,不用你这样。”
说着,她举起筷子就朝着灌汤包的盘子伸去,然而盘子空空荡荡,哪还有小包子的影子?
张可欣的筷子僵在半空。
傅明铎默默地,把被她嫌弃的那个包子又放到了她的盘子里。
“这是最后一个了,或者再给你点一盘?”
张可欣垂头耷脑,默默地把那个灌汤包给吃了,不说话了。
她吃东西的模样也很秀气,用筷子托着灌汤包,嫣红的小嘴凑到半透明的包子皮上,轻轻一咬,汤汁溢出,鼓着白皙的面颊,便去轻轻的裹。
不消一会儿,圆圆胖胖的汤包就变得干瘪。
张可欣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把最后一点汤汁全都吃进腹中。
而后才小口的,去咬剩下的皮和肉。
傅明铎一直凝眸观察着她,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会有人吃东西的模样也那么秀气。
王悦烟是个习惯西餐多过中餐的人,之前和她在一起,多数见她拿着刀叉且半生不熟的牛排。
银质的刀子上,留下黏腻的酱料或牛排的血。
傅明铎并不喜欢见到那种场面,后来再跟王悦烟一起,就会默默地避开餐厅。
他喜欢她的学识,欣赏她的才华,认可她的家世。
但他并没有办法想象,要他二十四个小时都跟王悦烟待在一起。
很久之前,傅明铎忽然意识到,他对王悦烟的喜欢并不是能够共度一生的那种。
他可以和她短暂地待在一起,但绝对无法长久。
所以他选择了及时止损。
而此刻,他尝试着去接触张可欣,去观察她的一言一行,生活习惯。
却又感受到了意外之喜。
就像两个木桶,一个多数木条都很高,只有一块短板很致命。
另一个木桶,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但她却很平均,几乎是找不到短板。
张可欣是一个基本上找不出什么缺点的女人。
和她在一起,很省心,傅明铎也不会在她身上体会到某些时候,王悦烟让他感受过的,那种几乎要窒息的不适。
傅明铎盯着张可欣,神游天外,若有所思。
看在别人眼中,就是情正浓时,深情凝视。
王悦烟一口牙齿几乎咬碎。
盘子里的食物一口没动,被她的筷子搅的像碎尸案现场。
几个男人默默交换了个眼神,私底下偷偷建群。
傅明铎没准是在外面养了女人,被他老婆昨晚给抓着了。
今天才突然这么急着表忠心,献殷勤。
几桌人,各怀心思,到最后只有张可欣是真正吃饭的。
她把自己给吃撑了。
抿了抿嘴,不受控地打了个嗝。
眼前多出来一张餐巾纸。
傅明铎:“嗓子哑成这样,感冒应该还没好全,待会儿我去上班,你再去医院打一针。”
张可欣听他这么说,又想起了之前她生病,他默默陪在她身边照顾时的事。
心里又有那么些不自在。
默默接过了他递来的纸。
“嗯。”
她拿餐巾纸抿着嘴,手机突然震动了下。
拿起来一看,傅明铎果然又给她转了钱。
一下子就转了十万。
傅明铎:“医院附近也有几家购物商城,你打完针可以去附近逛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