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中央,孤岛之上,通天古树仿佛耸立在岁月尽头,枝叶撑开古史,自永恒古树之上,如同大道天水之源散落的真纹滋养着这片天地,万物如同被春雨浇灌,生机勃发,混沌在汇聚这片天地,要重演一次世界轮回的生灭,这是世界万道之源在散落。
这株永恒之树太过逆天,无时不刻的在引发诸世万法的欢悦,仿佛道的源头在重塑万物,收拢万古长空的同时竟然又以自身的体量在孕育着新的世界。
诸世路尽者,每一种道已经足够开始映照诸世万物,和上苍九元一脉的始祖以元素映照万古诸天的表现不同。不过,诸世万道,殊途同归,到最后也是以自身之道凌驾诸世万法。
永恒之树下,一个英武的青年盘坐,伟岸的法体四周那股异象太过惊人,隐隐让被收拢而来的时间线如同浮华一样泛起涟漪,万古诸天在刹那间要重溯,这种让诸世一切都要如同画卷张开的异象真的太过惊人,是某种不可理解的力量在主导一切。
不远处的一只黑色大狗一直提心吊胆的匍匐不敢动弹,它无法理解眼前映照的一切,若非身临其境的话,它真的不敢想象居然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不仅是它身处的这片天地如同湖水倒映的一面古境一样,而是准仙帝那自然而然收拢的古今未来时间线都被某种可怕的意志干涉。
和帝者扭曲古史走向不在一个位格的力量,这是要重塑古史的伟力在蔓延,岁月长河在连接诸天万界。
它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至高权柄,对于诸世生灵而言还是太过遥远,至少当初天庭三位天帝都不曾有这样的表现。但是,不妨碍它内心的震惊,永恒之树盘坐的那尊无上帝者的可怕还是让它有直观的感知和冲击。
魂河的两尊无上准仙帝被强势屠灭,那一战就算过去许久,印在内心的震撼还是挥之不去,这是一尊凌驾帝的可怕生灵,就算天庭三位天帝都不敢说有这样的威势。
“到底是古史中那位帝,一点痕迹都追寻不到。”
黑皇的内心还在嘀咕着,不过想到这样一位镇压古今未来的帝是他们这边阵营的人,那种安心的感觉总是让他时不时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最重要的是,无始大帝已经脱离魂河的追杀,无人敢违逆这样一尊帝的意志,没看魂河被斩了两尊帝都选择沉默了吗?
当初面对天庭三位天帝之时那些魂河的无上可不是这样认怂的态度,嚣张得不可一世,什么诸天魂落,唯河永存,如今连显化当世都不敢。
不管是青年本身的存在还是其身后所代表的力量都不是魂河能轻易招惹的,甚至,黑皇内心也在猜测,魂河如今害怕被清算。
突然间,一股荡漾的波动缓缓散开,永恒之树收拢,而青年的法体竟然开始暴涨。
下一秒,青年整个人的法体如同黑洞一样在吞噬永恒之树,无上帝躯不在依托永恒之树的存在,而是脱离的同时吞噬着他以此成就无上道果的永恒树体。
“以世界树为种,引天地大道成就无上道果,最终却受制于这诞生于世间万道孕育的逆天古树,要凌驾于诸世法先要斩断这种依托关系吗?难怪本座始终无法真正触及那股伟力,成也世界,败也世界。最终还是要依靠自身的体量去凌驾诸世才行。”
青年的内心激荡,至高权柄何以凌驾诸世万法,这是以一道压万道的帝把自身的法推到极尽,终极一跃之后,脱离诸世万法的道。
到了他如今的境界,这株逆天的永恒之树反而成为挡在至高权柄面前的桎梏,是路尽前最大的一座山,要凌驾诸世,又怎么能依托着诞生于诸世的永恒之树,必须要凌驾其上,彻底脱离。
这也是仙古法和以身为种之路最大的不同,二者说不上高下,但是,以其他种子作为媒介接引万道入体终究还是要摆脱这样的桎梏。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黑皇目瞪口呆的惊愕表情中,永恒之树消失在岁月长河的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尊横跨纪元古史的至高法体,那股凌驾诸世万法的伟力让人忍不住汗毛直立,黑皇的肉体在这一刻都无法掌控,甚至连自己的思考都停息下来。
它知道,若非对方控制,作为仙王的它已经永寂,那密密麻麻的大道真纹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升华,凌驾诸世万法,恐怖无比。
诸天万界被意志渲染,如同画卷漂浮法体四周,幽幽万古如同水墨被拿捏在手中,虽然没有完全清晰的映照诸天万界,但是,这种可怕的力量不会有错,是属于至高的权柄,不知不觉之中,又一位掌控至高权柄的生灵悄然踏足诸世。
上苍帝踏峰,看着眼中印照而来的场景,那位十冠王也开始掌控至高权柄,林越也是慧心一笑,这位天子的确了得,也不愧为能和石昊争锋的人。
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