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叔他.....
自己是外来的媳妇儿,韩北卿虽然出嫁了,到底是韩家的女儿。
亲叔叔做出这种事情,袁二娘心中有无数句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嫂子跟我想的是一样的。
三叔三婶这么多年的,在老家霸道惯了。刚一来怀宁县,就搞些不入流的手段,打量着我面子薄不好意思戳穿他们。
韩北卿挑着眉,笑盈盈的看着袁二娘。
他们以己度人,以为你们长房在我这赚了不知道多少钱。
不吃白不吃,不拿白不拿。
袁二娘聪慧过人,韩北卿稍微一点拨,哪里还能听不懂。
连忙摆手,为自家申辩。
七娘,我们是我们,三叔是三叔。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做事,从未赚过一文亏心钱。
我们手上都是有账册的,每一笔进项,都有理有据。
袁二娘越说越急,竟然站起身,嚷嚷着回家拿账本对账去。
韩北卿笑着喊住袁二娘。
嫂子,你别慌。坐下来,好好听我说。
袁二娘鼓着脸蛋,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韩北卿没好气道。
这种情况,我能不慌么。
公公婆婆老实了一辈子,做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
我嫁来韩家那两年,他们一直教导我,要多做事少说话。不争一时利,要往长远看。
那两年,我眼看着三叔三婶欺负人,不服气想要找他们说道说道。
公婆说,吃亏是福,一家人不要计较那些。
七娘,你说,我公婆这样的人品,怎么会做假账骗你钱呢。
三叔三婶,分明就是贼喊捉贼。
韩北卿笑着给袁二娘倒了一杯茶。
嫂嫂先喝口水,润润喉吧。
要我说,你这脾气还真是急。我才说两句,正题还没说呢,你就耐不住性子了。
我告诉你三叔三婶的事情,自然是信得过你,才说的。
三叔三婶这两年,越老越糊涂,做事越来越离谱。
给你提个醒儿,让你警惕一些。
我知道酒楼的账目是真的,你们待我、待酒楼都是赤诚一心。但是外人嘴里,怕不是这样的话。
袁二娘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三叔三婶是能说会道的,但是我们比他们来得早,街坊邻里都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说什么,想来旁人也不会信。
见袁二娘如此自信,韩北卿知道,这是根本没把三叔三婶的手段放在眼里。
三叔刚接手米铺,就敢弄个小妾吃空饷。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有谋算,你觉得大伯父能应付的过?
韩北卿冷冷一笑,一脸讥讽的看着袁二娘。
我劝你还是不要太乐观,多惊醒些吧。我已经出嫁,三叔想谋算我,怕是要费些力气。
袁二娘越听越懵逼,一脸茫然的看着韩北卿。
我们两房各过各的,他们算计什么?
韩北卿笑了挑着眉看着袁二娘,将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讲清楚。
我已经出嫁了,可是有些产业是留在韩家的。
比如他们现在住的那套宅子。
袁二娘拧着眉毛,这话她可听不懂了。
这宅子是你买的,就算留也是留给二叔
二婶,三弟的。跟旁人又有何相干?
年轻了不是.....
韩北卿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我爹爹如今是县丞,就算能力再差劲,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怀宁县不动弹。
他日升迁,自然举家搬走,另寻它处。
等以后告老还乡,爹爹也是回上西村去的。
还有我阿弟,将来高中,更不知会外放还是留京。所以这块宅子,我们一家是没人住的。
你们在这里帮我看着酒楼,三叔一家子投奔而来,祖母三个儿子都在身边,可知将来是要在这里养老送终的。
你说,偌大的韩家大宅,最终会落在谁的手里更好?
韩家大宅算是韩家的发家之地,弓弦胡同现如今已经是韩家自己一家独住。
韩老太太如今年岁大了,经不得挪动,以后韩县丞高升也不会再随着他去任上。
这个老宅只要有韩老太一天,韩老三两口子就不会离开。
只等着韩县丞高升之后,韩老三两口子鸠占鹊巢,将这个院子占为己有。
韩北卿可是侯府的侧夫人,为了侯府的颜面,哪好意思跟贫苦的穷叔叔争夺一个宅子。
况且他们两口子在这个宅子里,给韩老太太养老送终,替韩北卿他们二房尽孝,这就是一等一的功劳。
单凭这件事,就能压的韩北卿不敢说半个字。
还别说,这两口子心思挺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