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生第一次听到这种奇奇怪怪的要求。
但是这些话从小师弟嘴巴里说出来,貌似也没有那么奇怪了。
江言鹿扯了扯唇角:“这个就不必了。”
说话间的功夫,她已经从方才的旖旎中清醒过来。
江言鹿偏头躲开了祈樾又凑过来的唇,在他背后轻轻拍了两下:
“好了下次再亲,我今夜还有画符的任务没有完成,你先自己再一旁待着,我去画符。”
即便知道祈樾是魔域的魔尊,即便知道他已经活了至少百岁。
江言鹿在跟他相处的时候,仍旧不自觉把他当成比自己小的师弟来看待。
她已然习惯了这种跟他相处的模式,若是忽然发生了变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太习惯。
但其实也没有改变的必要。
祈樾还是跟原来一样,除了多了两个魔尊和不夜城城主的身份,其余的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哦,也有。
他更粘人了。
但江言鹿并不觉得烦。
她怕祈樾又觉得自己冷落了他,起身从软榻挪到一旁书案前时,还不忘回头同仍旧坐在软榻上的祈樾道:“你可以坐到这里来,陪着我。”
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祈樾过来。
她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让祈樾觉得自己是需要他的。
不然他那敏感的小心思不知何时就会冒出来,到最后还是得自己花时间去哄。
这话放在平日里,祈樾定会满心欢喜跑到江言鹿旁边去坐着。
他早就被江言鹿在无形之中拿捏的死死的了。
但今夜他却没过去。
祈樾仍旧坐在软榻上,听到江言鹿的话,他整理了一下衣摆,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坐姿,红着耳朵道:“我一会再过去。”
江言鹿狐疑地看他一眼,没有多想。
她转身坐正,将收起来的乾坤笔再度从玉镯中拿出来,垂眸开始在符纸上继续画着符文。
……
修真界某处空旷寂静的无人山间。
云卿跟一具尸体一样,浑身是血的躺在杂草丛生的山土上,一动不动。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跟忽然回魂了一样,身体忽然一抽,手指也跟着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胸腔心口位置的痛意铺天盖地涌来。
云卿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肮脏的地面上,凭借八转还魂丹的丹药效果,让身体慢慢恢复。
她心中一阵后怕。
若不是她在归墟秘境的无影塔中,拿到了一枚保命丹药和一个能够在关键时刻逃命的神阶法器。
恐怕那时就死在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手中了。
然而这两种东西,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用过一次,就再也不能用第二次了。
她手中已经没有多余的神阶法器了。
云卿并没有把握再碰到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自己会不会从他的手中逃走。
她手中已经没有多余的神阶法器了。
那些高阶法器,根本就对付不了那人。
那人实力太过强盛。
他在挖她心脏的时候,周身释放出来的威压,比之四大宗门的宗主,还要恐怖。
她若是没有神阶法器傍身,根本就不可能活着从他手中离开。
真到了那时,就算她手中有再多的保命丹药,也无济于事。
毕竟保命丹药是只有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才有用。
想到这里,云卿不敢继续再在这里躺下去了。
她怕那人会追过来。
她不能死。
她还没同萧珏成亲,她还没看到江言鹿死在她前头,她还刚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神域凤凰一族的后裔。
她怎么能死!
云卿体力恢复了一些,心口的痛意也在丹药的作用下,慢慢减轻。
她又从芥子袋中拿了些丹药放入口中,强撑着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往前走着。
修真界太过庞大,有些地方云卿从来不曾踏足过。
帮助她逃命的神阶法器是把她随机传送到这里的。
她并不知这是何地,也不知这是什么山,更不知这山的周围都有什么。
她时刻警惕着,认定一个方向,往那边走走停停。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云卿还是没能从这不知名的山中转出去。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可能陷入了阵法当中。
云卿眉头紧紧皱起来。
荒郊野岭的山间,怎么可能会有阵法?
难道这里并不是无主之地?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云卿耳朵一动,连忙蹲下身躲藏进一旁的石头后面。
她一身术法被废掉一半,又身负重伤,几乎动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