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偷工减料的炮管,早就炸膛了。
瞬间炮毁人亡,尽管工部新学院送来的铜质炮管很快。
但是几轮下来,也出现了发热的状态。
底下的人看准时机,借着后金这边大炮的掩护,迅速跑到护城河边上。
这段时间没有下雨,护城河犹如摆设。
而城墙上的箭矢如下雨般落了下来。
手慢的直接被射穿,挖墙队,有盾牌的掩护,他们缓缓的朝前面爬着。
明军的箭矢对这种盾牌毫无攻击性,不一会便有几百人利用这种盾牌冲了进来。
刚到城下,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始挖墙脚。
在城根底下,就连箭矢都射不进来了。
更别说大炮了。
如果明军敢伸出头找位置,那底下的弓箭手,绝对会给他们射成刺猬头。
但这支挖墙队,也没有放松,为了防止明军浇金汁。
或者扔火油,他们把背包里的防火布摊开,浇上水和泥巴。
直见四个人摊开了一个巨大的防火布。
另外一侧已经开始架起来梯子,爬城楼了。
祖大寿带领亲兵四处游走,他也不敢露出头去砍梯子,或者扔石头压那些爬梯子的敌军。
因为人家底下早就安排好了士兵,都在底下等着呢。
就等着露头的那一刻,给你一箭。
所以明军基本是露个头,扔下东西就缩回去。
坚决不给底下的人任何机会。
“砰……”
一名正在爬墙的士兵,脸部开花,他的右脸中了一枪。
下巴都被炸飞了。
鲜血哗啦啦的流了他下面的士兵一脸。
他看起来有四十出头,很瘦,皮肤黝黑精壮。
此时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右手想要触碰下巴,整张脸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而是发麻,脸部热热的。
脑袋里面一阵空鸣,却没有任何力气去触摸。
他的另外一只手,扶在梯子上,也摇摇晃晃。
眼泪在他的眼眶里面打转,这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打懵了。
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干嘛了。
此时他看到上方再次出现一个举着火铳了人影。
这一次应该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城墙上的那个人举着火铳就要给他致命一击。
突然城墙上的那个人愣住了。
两人都呆住了,
因为城墙上的那个年轻人正是自己的亲侄子,他年幼丧父,正是自己一路路将他带大。
后来魏忠贤上位,辽东发不出军饷,自己便投降后金,混了个总旗。
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与侄子相见。
没想到再次遇见,竟然是在这生死离别的时候,终结自己的竟然是侄子。
城墙上的年轻人也懵了。
这不是养育自己多年的叔叔吗。
为什么是他。
刚才自己没有露头,害怕被城下的弓箭射中,只是拿着火铳随便往下面一打。
听到击中的声音,这才探出头看看。
没想到打中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叔叔。
他眼眶一红:“志叔,你怎么会…”
“啾…”
“砰…”
“额…”
那名年轻人还没有说出来,便觉得喉咙一堵,他的脖子直接被射穿。
眼睛一白,直接倒在了城里面。
被唤做志叔的人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他觉得屁股一疼。
回过头看的一个手拿驽的蒙古人:“你在等什么,还不快点爬上去。”
“难道要一起死吗?”
是你杀了我的侄儿?
哈哈哈…
你杀我的侄儿。
都去死吧。
想到这里,他直接往后一趟,身后五六个人直接被上方的冲击力砸了下去。
但这种小小的一慕,在整个战场上微不足道,没人会注意到这些。
倒下去一个再上一个。
上面的石头不要命一样砸了下去,底下的弓箭手也不惜力的往上面射。
城下尸横遍野,城上也不好过。
只有那支两百人左右的挖墙队此时披着步,正在卖力的刨着。
坚固的城墙还真让他们刨开了一个口子。
祖大寿亲自露头射了几枪,压根就不管用。
一是头不能伸的太长,以免被城下的人干掉。
二是这群挖墙队很鸡贼,他们很会卡视角。
专门到明军看不到的地方挖,而且像土拨鼠一样,挖的很快。
坚固的磐石都被挖断了。
草泥马的。
他气的破口大骂,如今看来只好浇油了